她坐在他身上,雙臂在兩邊撐起,自上而下地俯視著他。
她看到他薄而尖削的下巴,紅而潤的雙唇,接著是挺直的鼻梁,最後是一雙清冷中又煙雨朦朧的桃花眼,正含羞帶怯地望著她。
他在緩緩喘息著,胸口起伏,尚未攏好的衣襟散開,玉色的胸膛上,一朵紅蓮光芒熾盛。
恢複了黑發的他,清冷又豔麗,一雙白耳微微抖動,似乎在召喚她。
謝嫵眉沒出息地咽了一下口水。
她真是太愛他這個類型了!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會勾人?
她快要被他勾死了!
方才兩人鬨彆扭時不覺得,這會兒心中有了想法,心潮澎湃的厲害竟怎麼也壓製不住。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也沒有發燒,難道自己真是色令智昏的老色批嗎?
“卿羽,明明咱們身在寒宮裡,你......”她猶豫道:“你有沒有覺得有些不對勁?”
墨卿羽點點頭,下意識地抿了抿唇。
謝嫵眉仔細想了想,兩人這番模樣,倒像是服用了什麼了不得的藥物。
想來想去,謝嫵眉便想到了那碗湯和那一碟子蒔花酥。
她捏起墨卿羽的手腕便開始把脈,果然如她所料。
難道有人要算計他們?
不過很快,她又擰起了眉。
若藥物真下在湯和蒔花酥裡,墨卿羽不過吃了一兩口,怎麼脈象卻這麼激烈?
墨卿羽垂眸想了想,才道:“我在舅舅那還飲了一盞茶,是舅舅親手端給我的。”
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謝嫵眉苦著臉道:“是舅舅......他怎麼能這樣做,真是太......”
“太什麼?”他握住她的手,輕笑起來,“我倒覺得舅舅非常好,極為體恤晚輩......”
謝嫵眉一時不查,被他得了逞,即便立即縮回手,也在一瞬間漲紅了臉。
這麼囂張......這麼跋扈......
她怎麼可能受得了?
不不不,絕對不可以,她會死的。
墨卿羽見她如水的鳳眸滴溜溜地轉,哪能沒想到她此刻已打了退堂鼓?
謝嫵眉心中慌得厲害,結結巴巴地後退,“我去質問......質問舅舅,他怎麼能這麼做......”
“還問什麼?”
墨卿羽拉住她的手腕,翻身將她壓下,笑吟吟地道:
“既然是長輩的意思,我們做晚輩的自當遵從,否則便為不孝......”
他低下頭去舔舐她的耳垂,她的耳廓,滾燙的呼吸在她頸間彌漫,鋪天蓋地的杏花香如催情的毒藥。
一隻手悄無聲息地滑進她的衣內,直攀上渴望已久的雪峰。
謝嫵眉睜大眼,所以,你這是在......儘孝?
“眉兒方才為我療傷那麼辛苦。”
男人停下動作,低頭看著她,輕輕地笑了,“現在,也該輪到我好好學習如何侍奉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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