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說。”
謝嫵眉立刻道:“傷了星君的人,究竟是誰,我雲中收留你,會不會惹禍上身?”
立在門外的影夜聽謝嫵眉如此應對,連連點頭。
沈星河略一思索,便道:“傷本君之人是本君的師尊,但本君絕不會連累雲中城,待謝姑娘為本君解了咒術,本君即刻離開雲中。”
沈星河倒是坦蕩,謝嫵眉沒有再問下去,隻是點頭輕笑,站起身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今日已晚,還請星君好生休息,明日再嘗試為星君解咒。”
說罷,撇下欲言又止的沈星河,走出門外。
“影月,好好照顧仙君。”
謝嫵眉把照顧兩字咬得重重的,影月哪裡不明白,當即應下。
影月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長相嬌俏,那日自隨兄長影夜前來見到這位仙君,便一發不可收拾,主動提出要幫著兄長“盯好”這位仙君。
“這北鬥星君還算誠實,知道有求於夫人,直接說了實話。”影夜邊走邊道,“夫人,要不要跟主子說一聲?”
謝嫵眉點頭,“我親自傳信給他就好。”
影夜又道,“說起來,前兩日我們收服了姬光霽,那兩個女人聽說了,竟爭著搶著要臣服於主子,特彆是那秦真兒,直言有要事稟告。”
謝嫵眉冷笑,影夜不說,她還差點忘記了這兩個討厭的女人。
“把她倆關到一處,就說尊上說了,隻留一位。”
影夜一聽便明白了,笑得心服口服。
謝嫵眉又道:“快打死的時候再通知我,我親自去看望她們。”
謝嫵眉練完劍回到寢殿沐浴,又一個人入定修煉。
鮫綃紗帳中似乎還有他留下的淡淡杏花香,他走了後,她便總覺得無事可做,於是便越發勤於修煉。
渡劫之後,她能明顯感覺到體內湧動的仙力,但,仍有另一股隱隱的力量漸漸生出與之抗衡。
蓬萊很遠,聶景一日能飛越三千裡,也要好幾日才能到。
他們的婚期還有一個月,這一個月往返足夠了。
謝嫵眉將今日所發生之事儘數凝於傳音符,手中杏花閃爍著飛出,在夜空中消失不見。
她輕聲道:“卿卿,早點回來。”
第二日下午,謝嫵眉依照約定去為沈星河解咒。
謝嫵眉看著沈星河身上多出來的傷口,微微歎氣,他是真夠狠。
抬眸撞上沈星河似笑非笑的星眸,謝嫵眉也笑了一下。
沈星河不同於岑寂的少年風流,也不同於墨卿羽的冷漠疏離,更不同於先前的眼高於頂,此刻卻是溫潤親和,一舉一動透露著上神的風範。
再看立在一旁小姑娘影月,一雙眸子不停地落在他身上,眼神裡掩飾不住的關切。
可真是好本事啊,不過一個晚上而已,竟俘獲了影月的芳心。
大概是因為再次受傷,沈星河竟難得沒與她玩你來我往的猜謎遊戲,隻是半闔著眸子,靜靜地看著她施法。
與先前那番感覺相似,謝嫵眉發現,他不像在看著她,倒像是在從她的臉上找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侍魂咒術相當難解,謝嫵眉試了好幾個法子,從午後一直忙到日落西山,都沒有解開。
其實每次都隻差一點,但她又不清楚到底差在了哪裡。
“如此看來,本君還要再叨擾謝姑娘一段時日了。”
沈星河倒是不客氣,微微上揚的嘴角彰顯了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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