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嫿母子從山裡拖回了兩頭野豬,一度又成為了賀蘭村的熱點,引得村裡又一陣沸騰。
裡正板著一張臉,看著賀家門口嘰嘰喳喳的村民一陣頭疼。
大虎哥就是對沈氏太好了,慣的女人不知天高地厚,那野豬是人能打的?
要真的這麼容易打,賀蘭村裡的漢子不都發家了?
心情沉重的走到門口,對著圍得嚴嚴實實的人群大聲喊道:“讓讓,讓讓我要進去。”
“讓什麼啊,院子裡都擠滿了人,我也想進去呢。”賀長信頭也不抬的懟了一句。
憑啥讓開,誰不想見識一下兩頭野豬並排睡的樣子。
“你再說一遍。”裡正看著賀長信的後腦勺,想一巴掌拍飛了這狗東西。
“再說一遍也,呀,裡正,來來來,進,您進,都讓讓啊,裡正來了。”
說著推開了一旁的門口村民,狗腿的說了一句“您請!”
堵在門口的幾人一看裡正來了,也自發的讓出了一條路。
“請,可以進去了!”看著門口讓出來的空隙,賀長信嬉皮笑臉的看著裡正。
“哼”裡正瞪了一眼賀長信,三十歲的人了,成天惹貓逗狗的就是不成家,像什麼話,村裡這些人,一個個的都不讓他安心。
這樣想著,裡正長腿一邁就走進了嫿嫿家裡。
他目光追蹤到嫿嫿的身影,走近她身邊,劈頭蓋臉逮住就是一頓罵。
“老嫂子,你這膽子也太大了,大虎是怎麼走的你不知道嗎?你還敢全家出動去打野豬?
你這是嫌自己跟幾個兒子命太長了是嗎?啊?
你們母子幾個要是被野豬一鍋端了,留下春花媳婦孤兒寡婦的可怎麼活?
你這個女人做事情之前怎麼一點也不想想後果?”
裡正罵的正歡,唾沫星子跟發射炮彈似的對著嫿嫿的臉就是一頓突突。
嫿嫿有點懵逼的看著村長,感受到自己臉上被裡正製造的毛毛雨,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退。
被裡正懟臉罵這種事兒,放在陸童生身上,嫿嫿隻覺得吃瓜吃的很爽快。
可放在她自己身上,卻隻有一言難儘了。
她有心想解釋兩句,卻發現裡正絲毫不給她機會。
“老嫂子,我這次要狠狠說你一頓,那野豬了不少兔子,你能不能”
“停,裡正,你剛剛說什麼?”嫿嫿驚恐的看著這個農家漢子臉上被歲月刻出來的溝壑。
她沒聽錯吧?
他喊她老嫂子?
是她突然耳背還是裡正眼瞎了?
“咋,我還說錯了,不能罵你了不成。”裡正罵的正歡呢,猛然間讓他停下來還有點刹不住火氣。
說話語氣依舊衝的很。
“不是,這一句的上一句。”嫿嫿盯住給他提醒。
“老嫂子啊,怎麼了?”裡正也被她一臉譴責給整不會了。
這要不是看在大哥哥的份兒上,他才不願意喊她嫂子呢。
果然她沒聽錯,就是“老嫂子”,這人什麼毛病啊,明明已經比他年輕,喊什麼老嫂子啊,喊嫂子不行嗎?
嫿嫿看著毫不知錯的人,“裡正,咱能就喊嫂子嗎?或者你喊我沈氏都行。”
總之沈氏都要比老嫂子好聽。
裡正一臉無語的看著嫿嫿,這女人成天就雞蛋裡挑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