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發走了裡正夫婦,嫿嫿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就是住在村裡不好的地方了,一點事情,都能吹的滿城風雨,對人也太熱情了,讓人覺得沒有空間。
有好處也有壞處,但是嫿嫿還是覺得太熱情了她招架不住。
上輩子在親戚家一年,村口的老嬸子們,刮風下雨一個小板凳坐在那,進進出出村子的人都要接受他們目光的洗禮。
人家買個東西,她們說“哪家的女人天天拿快遞,真是敗家。”
人家打個滴滴,她們說“遲早跑求了,天天坐著男人的豪車出來進去的。”
說著的,那就是一大眾牌兒出租車而已。
跟豪什麼的根本就不搭邊。
真的是一群大媽,十張嘴,一提媳婦兒,拍大腿。
成天東家長西家短的,就是不乾正事。
她表姑奶的孫媳婦兒有點宮寒,兩口子開了中藥提回家被村口的大媽們之一看見了。
第二天,村裡就傳,戚家新娶的媳婦兒聽說在東莞打工回來的,被人壞了身子,不能生了。
白瞎了十幾萬彩禮了,娶回來一個破爛貨。
她那表嫂氣的差點哭死,人家一清白大姑娘,硬是被村裡人說成了禽類。
哎,想想也是可笑,自己無知就算了,還天天巴拉彆人這不好那不好。
怪不得後世那年輕媳婦一出村就不愛回家,寧願租房子都不愛回村裡呢。
實在是大媽的嘴有毒啊!
古往今來,沒誰能乾的過大媽的。
看來她,還是得去鎮上買個宅子才行,夏天忙了不說,冬天大家都閒了,她們家天天吃肉,不是故意招人惦記嗎?
更何況,狗蛋要是上學的話,冬天路上來回肯定不安全,住在鎮上比較好。
打定主意,嫿嫿才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反正她有的是錢,買個院子住,村裡人問就是租的,誰還能跑去檢查不成。
一覺睡到大天亮,兒子們都去瓜田裡去了,秀秀正在喂兔子。
嫿嫿吃了早飯,去了村口等宋家的牛車。
如今天氣暖和了,地上的活計也多了起來,去鎮上的人也少了一大半。
坐牛車的幾乎就沒人了。
嫿嫿一個人坐著宋家的專車去了鎮上。
直奔點心鋪子,白馬鎮上有四家點心鋪子,可除了綠豆糕,馬蹄糕,紅豆糕,雲片糕,茯苓糕,再就是蜜餞,豌豆黃了。
種類也不算少了,“老板糕點怎麼賣?
“每樣都是一個價,一斤四十文,蜜餞三十五文。”胖乎乎的掌櫃的逢人三分笑,看見嫿嫿進來,忙到跟前招呼。
“各樣給我來半斤。”
嫿嫿看著點心,買上一點回去讓狗蛋他們吃,順便她也琢磨琢磨,看看能不能弄出一些來給飲料搭配著賣。
“夫人稍等,我們家點心啊,傳了三代人了,是這鎮上種類最全的。”
掌櫃的一聽嫿嫿是個大主顧,高興的嘴都合不攏了。
“老板,跟你打聽個事兒。”
嫿嫿看著掌櫃的說。
“你問,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掌櫃的也是個痛快人。
“放心,不為難你,我就是問問,鎮上有沒有解暑的飲品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