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嫿帶著兒媳婦準備好了第二天要賣的涼粉,切好了佐料,就等早上起來熬紅糖汁了。
一家人吃了晚飯,難得的又到了學習時間,狗蛋兄弟四人已經學會了寫自己名字,寫數字。
簡單的賬也能算的來了,隻有秀秀,因為是孕婦,身子疲懶,學的也慢一些。
“娘,我今天看見孫寡婦在我們家門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看什麼呢。”
狗蛋寫著字,突然想起來今天在家裡看見的怪事,要說村裡人去山上都是從村口走的,他們家這位置,尋常沒幾個人順路的。
“明天春花就在家裡吧,有事兒了就去找你大牛叔,一定小心秀秀的身子。”
嫿嫿聽著狗蛋的話,還是重視了起來,不能忽略人性的惡。
萬一秀秀有個三長兩短,肚子裡的孩子沒了,她就是回來殺了凶手又能怎麼樣?
看來得趕緊找隻狗崽子回來才是。
“娘,我沒事,不用看著的。”
秀秀覺得婆婆太小心了,村裡懷孕的小媳婦們都下地呢,她哪裡就那麼嬌氣了。
“娘說了,就是得看著點兒,出了事我們再後悔就遲了。”
嫿嫿說完,春花也點了點頭,他娘既然那麼說了,那肯定就是感覺到不對勁兒了。
“對了,孫寡婦以前來過我們家嗎?”
嫿嫿覺得那人肯定是憋著什麼壞呢,不然無緣無故的趁著他們不在家,在門口晃悠什麼?
“沒有。”
幾個兒子幾乎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娘,我想起來了,我之前見過孫寡婦跟富貴叔在山上要最呢。”
狗蛋炸雷似的聲音讓院子裡的人瞬間臉色各異。
春花跟秀秀這小兩口早就通曉人事了,一時間羞的滿臉通紅。
秋月完全是覺得好笑,打架就打架,還要最,不嫌惡心麼?
“天呐,富貴叔可從不漱口的,上次鐵柱跟我說他爹罵他的時候,罵的倒是不痛不癢的,可他被他爹一口黃牙差點熏死。”冬雪一邊說一邊做了個嘔吐的動作。
秋月想著弟弟說的場景,惡心的臉色都變了。
嫿嫿聽著孩子們越說越歪,試圖說點什麼將說話的主題扳過來,可不等她說話。
狗蛋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哈哈哈,那孫寡婦不得熏死。
我心說還是富貴叔厲害,贏了孫寡婦呢,敢情原來孫寡婦是被富貴叔口氣給熏的呀,怪不得她輸了呢。”
狗蛋說完臉不紅心不跳的,一臉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那肯定是熏的唄,鐵柱都說他爹口氣差點熏死他呢。”冬雪聽完狗蛋說的話興致勃勃的又接了一句。
嫿嫿楞在原地我是誰?我在哪?
這不是我兒子,這是哪裡來的熊孩子?
春花看著秀秀臉紅撲撲的,心裡想到一些事情一張臉又黑又紅,紅裡透著黑。
“娘,我瞌睡了,我先回房了。”秀秀被小叔子們的豪言壯語驚的已經坐不住了。
紅著臉就要進屋去。
狗蛋看著秀秀要進去,抬頭看了眼天色,“大嫂,天還早呢,不再嘮嘮了?”
他心說這麼早進去睡得著嗎?還是他小侄子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