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又驚又嚇的一天,頭挨著枕頭就睡著了,而嫿嫿也睡著了。
秀秀一個孕婦,一睡著的時候山倒了都醒不來。
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望著自家兩人高的院牆,放棄了翻牆的衝動。
不是他們不敢,實在是他娘在牆上留驚喜太耀眼。
“大哥,我們就靠著門睡?”
冬雪望著手裡即將要滅的火把咽了咽口水。
看來院牆高了也不全是好處,光是被關在門外這一點就有些不美麗了。
“大哥,這事兒絕對要算在狗蛋頭上,這要不是他偷偷跑出來,害的娘大晚上找人,絕對不會把我們關在門外的。”
秋月眉頭緊鎖,他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娘了呢,這臭狗蛋可真是一點兒都不可愛了。
“阿嚏”
“阿嚏”
睡夢中的狗蛋莫名就打了兩聲噴嚏,小胖手伸出被窩揉了揉鼻子,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算了,擔心又不冷,靠著門對付一晚算了。”
春花歎了一口氣,聽說村裡男人不聽話的時候就會被婆娘關在門外,原來被人關在外麵的感覺如此淒慘啊。
鎮上一點兒也不好,誰不想抱著嬌嬌軟軟的媳婦兒睡呢。
誰又願意被兩個臭弟弟當成枕頭墊在下麵睡呢。
沒錯,就是他,悲催的賀春花!
…………
終於,破曉時分,家裡的幾隻大公雞幸不辱命,終於將屋裡的幾人喊醒啦。
嗯,也有可能是他們睡醒了。
秀秀摸著冰冷的半個床,驚的差點兒就掉了下來,“我的娘嘞,春花,春花竟然夜不歸宿。”
門外的春花:我不是,我沒有,我很冤……
嫿嫿正在努力睜開雙眼,就被秀秀那淒厲的聲音給嚇清醒了。
她三兩下套上衣服,跑到狗蛋房裡,一把掀起狗蛋身上的被子。
沒有,隻有狗蛋光溜溜赤條條的小胖腿。
和他養的那隻小雞仔。
沒有冬雪。
完了,完了,昨晚幾個孩子肯定出事了。
嫿嫿又跑到院子裡,一把推開秋月的房門,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枕頭四四方方壘在上麵。
果然一個都沒回來。
這他媽是被團滅了?
賀大牛,對,得去問問陳嫂子跟邵氏,看看裡正跟賀大牛他們回來了沒?
“娘,”秀秀喊了一聲娘,嘴巴哆嗦著再說不出半句話來。
“你,你彆怕,我去問問你嬸子去,裡正他們都跟著呢,不會有事,啊。”
嫿嫿走到門口,去掉門栓,大門往裡一拉,暈乎乎的就準備往出走。
結果,好家夥,三個兒子齊生生在門口站著呢。
這場景該說句什麼台詞才好?
死而複生,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千金散去還複來?
給她整不會了?!
“你你們咋才回來?”
嫿嫿覺得自己這話題拐的有點遠,但是吧,總比都不說大眼瞪小眼好一點兒吧。
“娘,我們昨晚就回來了。”
冬雪癟著一張嘴。
“我們喊門,娘不給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