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三,沈萬金果然帶著一隊人,趕著馬車來了賀蘭村。
一進村,首先看見的就是村口的老嬸子們,沈要緊這個打扮騷包,看起來又有錢的人,突然來了賀蘭村,村裡人怎麼會不好奇呢。
賀長信拖拉著鞋,好奇的盯著沈萬金身後的馬車問道
“這位老爺你找誰啊?”
賀長信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老太太們一個個伸長了耳朵。
身後這樣華麗的馬車,他們村裡人還是第一次見,莊戶人家嫁女兒,不是毛驢就是牛車,那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了。
更何況,眼前這老爺光是衣服上的荷包,那上頭的金線都能讓他們一家人吃幾年飽飯了。
看這模樣也不是要娶親的架勢啊,難道是過來問路的?
大樹下的老嬸子們看似眼睛盯著手裡的活,可那一動不動的坐直了的後背瞬間就將他們出賣了。
沈要緊也是行商的老油子了,他哪裡能不知道這些人想聽說什麼。
笑了笑走近賀長信,“這位兄弟,沈某是從縣裡來的,想要打聽一下賀沈氏,不知這位兄弟可否帶個路?”
沈萬金笑著看了一眼小廝,一兩銀子的小元寶就落在了賀長信的手心裡。
賀長信看著眼前這個大方的主兒,從心底已經把他當成了沈氏新找的男人。
“方便,方便,沈氏住最高處,這位老爺請,請!”
賀長信狗腿的在前麵帶路,時不時眼色羨慕的看向身後的車隊。
他要是有這樣的家底兒,他也是不是能娶到沈氏那樣的婆娘給他暖床?
可惜了,醜的他看不上,美的嫌棄他窮,他命裡就是光棍一個。
車隊後麵的嬸子一聽這人是來找嫿嫿的,瞬間就炸鍋了,天呐,沈氏這是要發了呀。
這男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貴,光是那一身行頭都是他們幾輩子買不起的。
更不用說人家一出手就是銀錠子了。
“早知道我就起來帶路了,領個路而已,白便宜了長信那狗東西。”
“是啊是啊,還是縣裡來的老爺有錢,隨手打賞人的就是銀鑼子。”
“你說這沈氏是不是要進縣城當夫人太太了啊?”
“呀,這可說不準,在這賀蘭村,哪裡有縣裡日子好過。”
一堆人揣測著嫿嫿與沈萬金是什麼關係,他們又是怎麼認識的,是不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韓婆子看大家越說越起勁,眼裡透著惡意,陰陽怪氣的說道
“要我我說啊,肯定是沈氏早就勾搭上的男人,說不定大虎的死都有可能...”
“你可閉嘴吧你,老東西,你沒聽說人家老爺姓沈?”
“你們也都嘴上積點德,不要聽風就是雨,萬一人家是沈家本家呢?”
楊婆婆最見不得村裡這些老東西編排人,沒等韓婆子話說完,就截住了話頭,順便還將其他人也懟了兩句。
“什麼東西,呸,自己是坨狗屎,就看啥都臭。”
韓婆子在這麼多少麵前被楊婆婆臊的臉紅,看著她狠狠的問到
“嘿,我說你罵誰是狗屎呢?”
“嗬,你急什麼,當然是誰應誰就是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