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藥,你爹快死了還是你娘不行了?”
嫿嫿脫口而出,看著陸登科一臉的懵逼,嬸子這嘴跟她做生意的本事一樣,厲害了許多呀。
陸登科“咳咳”兩聲,借著咳嗽掩飾了自己的尷尬以後,這才說道:“嬸子說笑了,二老壯的跟牛一樣。”
誰都不是有資格讓他冒險尋藥的,他們那樣的人,還真是不配。
眼裡的冷芒轉瞬即逝,繼而又是一副春風拂麵的態度看著嫿嫿,“我挖點兒草藥也是想去賣了買書看的,既然嬸子也上山,那我跟嬸子一道。”
或許是說謊的經驗不足,陸登科這話說完,不知臉色,脖子都染了粉色。
嫿嫿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他腳上的泥土,那是隻有深山裡才有的濕土。
很明顯,陸登科是很早就進的山,這會兒再說他要進山,明顯是為了跟著她一起進去。
嫿嫿低頭看了眼她被乾土裹白的鞋幫子,看穿不說穿的點頭,“好啊,我正擔心進山沒有伴兒呢,一起走吧。”
話一說完,嫿嫿意味深長的盯著陸登科的俊臉一陣打量。
臭小子,跟姑奶奶玩心眼兒,你還嫩著呢,不過這一趟倒也可以看看,這小兔崽子跟著她到底居心何在。
如果是為了給他那會兒缺德鬼爹娘報仇,可就彆怪她辣手摧花了。
小臉蛋這麼好看,毀了還挺可惜的,這模樣要是放在後世,基本就是富婆姐姐們喜歡的那一款。
有這樣一張臉,哪怕是個沒腦子的,靠體力就能吃飽飯啊。
嘖嘖,可惜了,丫丫的快樂他是體會不到了。
陸登科被嫿嫿那露骨的視線盯的一陣臉紅,他抓緊了身上的背簍,走一步回一下頭的望著身後的嫿嫿。
為什麼他覺得嬸子跟畫本子裡的精怪一樣呢,這笑容看的人後心發涼,像是要把他賣了似的。
可是一想到嬸子以前給他縫的衣服鞋子什麼的,他又自我安慰,嬸子怎麼可能會那樣想呢。
一準兒是他想多了。
一路上嫿嫿隻盯著他的後背不說話,陸登科為了打破尷尬,回頭望了一眼,“嬸子,你這個時候進山乾嘛呀?最近山裡人少,可是會有野豬啊狼啊什麼的出來活動的。”
陸登科說完,想著她是不是會害怕,可是他再回頭看的時候,發現人家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應。
似乎不相信他說的一樣。
可是據那兩人說的,嬸子應該是個膽子很小的人啊。
陸登科覺得他以前是不是通過那兩個人嘴裡了解到的嬸子根本就不真實。
他親眼見到的嬸子,能說會道,還會做生意,通身的氣度不輸給大家夫人,尤其又精通寒瓜的屬性,當屬於這禹朝第一人了吧。
嫿嫿沒有錯過他眼裡一閃而過的疑惑,與陸登科想法不同的是,嫿嫿腦海中突然湧現出一個可怕的預感。
那就是陸登科可能不是陸聰的兒子。
謝氏跟陸聰兩口子都是單眼皮,尤其謝氏,雖然皮膚不黑,但是鼻子跟陸聰一樣都不是很挺拔。
可眼前的這個少年,哪怕是一身布衣,背著破背簍,都給人一種不是凡人的錯覺。
想到陸聰曾經的身份,嫿嫿盯著陸登科的後背問道:“陸聰真的是你的親生父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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