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累癱了的嫿嫿坐在椅子上久久不動,狗蛋吃完了飯,抱著家裡的小狗在石頭上滾來滾去。
春花卻還在為他的麥子發愁,明天必須要打麥子了,去過再不打的地方話,一場大雨下來,麥子又濕的不成樣子了。
這幾天的太陽豈不是就白曬了,到時候打的話,麥子也不容易下來,人還累的慌。
嫿嫿原本是盯著狗蛋跟小狗發呆的,可她看見圓滾滾的石頭滾來滾去的,突然腦海中浮現出農村人碾麥子的場景。
“狗蛋,那個石頭是乾嘛用的?”
嫿嫿兩眼放光似的盯著狗蛋問。
石頭,石頭還能用來乾嘛?
狗蛋也不知道啊,這石頭一直就在這兒放著,隻不過被他推出來了而已。
“娘,這是我爹用來滾院子的,你忘了?”
春花看著他娘,這石頭還是他爹當初背回來的呢,就是他娘嫌棄院子裡灰塵大,他爹這才背回來一個石頭,每天都灑水滾一趟院子。
時間久了,院子變得瓷實多了,灰塵確實也少了很多。
嫿嫿聽著春花的話,這才想起來,原主當初嫌棄院子裡土太多,嗆人的很。
賀大虎便每天在院子裡灑水,一塊一塊的用腳踩院子裡鬆弛的地麵。
後麵更是背回來一塊石頭每天滾院子。
“哦,娘一時沒想起來。”
嫿嫿說完走到石頭跟前,看著兩邊的各自的一截木頭。
頓時一陣驚詫,這不就是現代農村用的石老鼠的原型嗎?
不,這應該是石老鼠的祖宗。
“春花,明天把麥子攤開曬一曬,我們用你爹留下的大石頭滾一滾行不行?單單靠我們打的話,那打到什麼時候去?”
“對了,你一會兒把這兩個把把塞緊一點,免得明天還沒用呢就斷了。”
嫿嫿一臉驚喜的看著石頭,這賀大虎還真是個人才啊,這人莫不是穿來的吧,怎麼這石老鼠做的如此接近後世?
不過一回想她又打消了這種念頭,因為賀家的糧食每年都是靠人打出來的。
如果賀大虎是穿來的話,總不可能讓自己乾體力活吧。
春花不知道他娘為什麼這麼說,以往不都是打麥子的,也沒見他娘嫌棄慢呀。
“好的娘,我一會兒就弄。”
春花的木工很好,一頓捶捶打打,石老鼠的兩頭就被他重新塞進去了兩節木頭。
“娘,你看看還需要做什麼?”
春花不明白他娘用石滾子能乾啥,光禿禿的難道他們推著走嗎?
嫿嫿看著他,想了想,說了句“你等著”就回房去了。
其他人麵麵相覷,也不知道他娘要做什麼?
姬雲箏看著地上的石滾,腦海中思索著姑姑要拿這個怎麼滾麥子,至少得需要繩子拉著它吧。
嫿嫿也沒有讓人等很久,手裡拿著紙就出來了。
“來,你們都看看,這是娘從一本書裡看見的,你們看這樣行不行的通。”
春花接過圖紙,看著上麵的木架子,說白了就是把石老鼠夾在中間,隻不過木頭架子上又多了兩根拉繩。
這架子他倒是能做出來,難就難在明天碾麥子的時候,萬一把麥子砸爛了怎麼辦?
他看著嫿嫿一臉為難的說道:
“娘,你是說明天我們拉著這個石頭碾麥子嗎?會不會把麥子壓爛?”
“不會,麥子成熟了以後曬乾,硬度很高,是不會輕易被壓爛的。”
姬雲箏看著姑姑紙上畫的簡圖,眼睛閃動著驚喜,他有預感,姑姑的這個碾子恐怕真的能讓人省力很多呀。
嫿嫿看著他笑了笑沒說話。
“你怎麼知道壓不爛?你又沒有種過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