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還是第一次被人喊少爺,臉色通紅的起身,便跟著吳掌櫃過去看木頭了。
嫿嫿這才看著圖紙,給三炮講其中的關竅之處。
“你看,這是廚房的煙道,生火做飯的時候,煙從這邊通過,同時也會帶著熱量過來,這邊的屋子自然就會熱起來。”
“這就相當於屋裡有了一道火牆,隻要生火,屋裡就會熱起來。
夏天的時候,可以從這裡將它堵住,冬天再打開。”
“天氣更冷的時候,這邊還可以燒炕,到時候睡在暖烘烘的炕上,冬天也不用那麼難熬。”
嫿嫿從廚房留的煙囪說到各個屋裡的火牆,係統的給三炮講了一遍。
看著他呆愣愣的樣子,嫿嫿有點不敢相信,他真的能蓋房子。
“你明白了嗎?要是哪裡還有不懂的,你可以問我的。”
“沈夫人,難道難道這圖這圖是您畫的?”
三炮簡直不敢相信,這火炕火牆一出來,冬天真的可就太好過了。
火炕燒熱,一家子窩在炕上,害怕冬天熬不過去?
“是啊,你還有什麼不懂的嗎?”
嫿嫿點了點頭,她借鑒的唄,哪裡是她畫的圖,好吧,她抄襲後世的成果而已。
畢竟農村大炕,北方人家家都有好幾個炕。
“沒有了,就是這裡,看著像是茅房,這裡的大洞是乾什麼的?
不過既然是夫人畫的圖,到時候哪裡有不懂了我再請教夫人好了。”
“好,到時候有什麼問題再說,這裡也沒什麼看不懂的。”
說完,嫿嫿看著他指的地方,抿了抿嘴,“這是排汙口,大小便從這裡衝下去,這樣的話屋裡就沒什麼味道了。”
嫿嫿說到這裡,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她能不能讓吳掌櫃在磚窯裡幫她燒製幾個馬桶?
不過這還得看情況再說。
“三炮啊,你這啥時候能開工,工錢的話怎麼給你?”
“小工三十文,大工四十五文,乾多少算多少。”
吳三炮比較實誠,他每次接活兒都是,這樣跟人說的,他是大工,賺的也是個辛苦錢。
嫿嫿一聽他的話,頓時明白了,作為初世代包工頭,他為什麼曬的這麼黑了。
小夥子還是單純了啊。
行叭,看在孩子這麼老實的份上,她也可以點他兩句。
“三炮,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大概算一算我的房子需要多少人工,需要多少料,大概要多少銀子,就像這兒的磚瓦一樣,我給你底價,你能談下來多少,你自己談,到時候我隻要知道總數多少就可以了。”
“這錢嘛,你算的多了我接受了,那就是你賺了,你算的太少了,那肯定就是你虧了,你敢不敢這樣乾一次?”
嫿嫿的話讓三炮頓時茅塞頓開,這幾年他一直覺得自己這樣乾下去不是個辦法,畢竟他能帶過來的大工,彆人也可以撬走。
而且越來越多的人也組隊開始乾泥瓦工了,他如今接到的活也比往年少了很多。
如果真的能這樣,他出去找著接活兒,其他人蓋房子,那是不是就可以一直有活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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