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嫿親眼看著秋月躡手躡腳的出去,再輕輕關上門。
此時的她,不止是擔心秋月,而是懷疑她自己的身份,她到底真的是沈嫿嫿,還是她就是原主本人多活了一世?
為什麼夢裡的她會被那個陌生的女人逼的咬舌自儘?
就連幾個孩子也沒有一個躲得過去?
尤其是春花的女兒,被她溺死在水缸裡的場景清晰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難道後世的沈嫿嫿也是原主多活的一世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跟幾個孩子之間的那種親昵就能說的過去了。
有時候她都會不自覺的懷疑,為什麼她一個未婚未育的單身狗,對春花幾人會有那麼多的耐心。
有時候甚至會下意識的擔心他們,關心秀秀的肚子,一開始她將這所有的一切都歸功於媽媽對嫂子關心,她跟著媽媽學的。
可現在想來,他們之間確實是母子關係,隻不過她,也就是原主,當初被人弄死,去了後世,多活了三十幾年,如今陰差陽錯,她又在度回到了原主的身體裡,是嗎?
嫿嫿靠在牆上,那種被人撕扯衣服的惡心感再次襲來,頭痛欲裂的她腦海中浮現出一大段記憶。
她被一個女人禁錮在蚊蟲老鼠泛濫的地下室裡,而那個女人,身著華服向她走來,嘴裡說出的話卻惡毒至極:
“你說你乖乖的在山裡當你的村婦不好嗎?非得跑來我跟前紮我眼睛,如今,男人死了,孩子們都死了,你滿意了嗎?”
“我才是沈家的女兒,我找回我的親生父母有什麼不對,你還害死了我男人,害死了我的孩子,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夢裡原主瞪著她怒喊。
“哈哈哈,怪隻怪他聽到了不該聽的消息,誰叫他準備帶你上京城找你的親生父母呢,要是他乖乖的,或許還能留他一命,可惜,他不識抬舉。”
女人的腳踩在她的臉上,狠狠的揉搓著,而她渾身的骨頭一節節被敲碎,毫無反抗之力。
“你的兒子們,長了一張酷似謝將軍的臉,你說,我能留下他們嗎?”
女人囂張的眼神,惡毒的言語,讓她一時間心神俱傷,她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落到了如此地步?她隻是跟著兒子來這裡做營生而已,為什麼就全家都不得下場呢。
半天了,或許是女人心頭痛快了,她才喊來了一群乞丐,“好好伺候她,這可是難得的美人兒。”女人看著她那酷似老夫人的臉,惡毒的話從那紅豔豔的嘴裡吐出。
看著就像是吃了人肉喝了人血一樣麵目可憎。
看著那些惡臭的大嘴靠近她時,拚著最後一口氣咬舌自儘了。
嫿嫿滿臉淚水的靠在牆上,腦海中記憶一波又一波襲來,原來大虎是那樣死的,怪不得沒有留下屍體。
記憶裡她死的時候是乾正三零零三年,而此時卻是三零零一年。
那她究竟是穿書,還是穿回自己的前一世來了?
無論是哪一種,她跟那個女人的仇恨不共戴天,竟然能在被她抓住前醒過來,那就是老天也支持她來複仇的。
管你是什麼侯門宮門裡的貴人,我沈嫿嫿都要將你扯下神壇,將人徹底踩入爛泥裡也讓你嘗嘗被乞丐論的滋味兒。
大虎已經死了,但是幾個孩子還在,春花的孩子還沒有出生。
唯一的變數就是陸聰夫婦,姬雲箏也是意外之人,因為她的記憶裡除了幾個孩子就是那個地牢,
還有兩年,還有兩年的時間,謝明珠,我們走著瞧。
嫿嫿靠在牆上,平複了自己的情緒以後,又回到空間用冰敷好了眼睛,聽到廚房裡有了動靜這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