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聞言,氣的攥緊了拳頭,如今好不容易有人願意買他們,他不能衝動,讓爺爺晚年在這裡度過。
可這樣侮辱人,讓他們乾忍著,也不可能,更何況被罵的人還是他們的主人。
“你胡說什麼呢?”
安順往前走了一步,眼神狠狠盯著他。
獨眼龍看著安順不以為意,垂涎的目光盯在嫿嫿胸前,眼神肆意打量道:“夫人看到了吧,這種毛孩子哪有正真的男人管用,你既然買男人,就該買最厲害的男人。”
嫿嫿冷笑:“說的沒錯,我今日還真想帶回去最厲害的男人。”
說著眼睛的餘光看向角落裡的男人,指著得意洋洋的獨眼龍說道:“誰能打掉他兩顆門牙,順便給他洗洗嘴,我就帶誰離開這裡。”
嫿嫿這樣說,無疑給這裡的人一個信號,她還要買人,他們有可能出去,離開這個巴掌大的院子,開始在陽光下生活。
可獨眼龍在這裡這麼多年,裡麵的人隱隱他為首,如果不是這老頭子有點醫術,恐怕安家祖孫也不會安穩在這裡待著。
不等眾人權衡再三,角落裡的男人躍起來一個側踢,“砰”的一聲,獨眼龍跌出去好遠,砸在一個男人身上,滾落在大木桶上,一時間黃白之物散發著惡臭,將獨眼龍糊了個徹底。
“啊——”
嫿嫿隨著眾人的目光看去,隻見獨眼龍趴在地上,嘴上流出一團汙血,上麵還有不明物體蠕動。
而他自己,趴在地上掙紮了好幾下之後竟然暈了過去,不隻是被揍的,還是被熏得。
而裡麵的人,看到那些汙穢像是稀鬆平常一樣,壓根就沒有反應,隻對突然出手的男人眼裡閃過忌憚,如此可見,環境對人的影響之深。
嫿嫿忍著惡心看向男人。
“你叫什麼名字?”
看的出,這男人是個練家子,一腳能將人踢暈的,跟她花拳繡腿的花架子比,人家就是神。
“蕭平威。”
男人低著頭,簡單明了。
蕭?是蕭貴妃的那個蕭嗎?
嫿嫿看了他一眼,轉頭對人伢子說道:“好了,就這幾個吧。”
“是,夫人,你們還不快快過來。”
人伢子對裡麵的人喊了一聲,連忙陪著笑臉跟在嫿嫿身後。
三年來幾人第一次站在陽光下,安老爺子眯了眯眼睛,能夠重見天日的感覺真好啊!
嫿嫿跟著人伢子進去付了錢,拿好了賣身契以後,看著他們呆呆的望著天空,心裡一陣悲涼。
她隻能顧好自己,其他的她鞭長莫及。
“走吧,找個地方坐坐。”
嫿嫿身後跟著幾個比乞丐還像乞丐的男人,引的路人頻頻回首。
帶著人七拐八拐的到了她在鎮上的另一處宅子,嫿嫿這才開口,“你們誰先說,你們都有什麼長處,能做什麼?”
蕭平威幾人順著嫿嫿看去,他們不明白這個女人買他們想乾什麼?
但是這是第一個眼光如此毒辣,能夠將他們全部帶出來的女人。
“回夫人,老頭我會點兒醫術,尋常頭疼腦熱的,隻要沒斷氣,我都能從閻王那裡拉回來。”
安老頂著雞窩頭,第一個開口。
嫿嫿看著他,“你是禦醫?”
“夫人聰慧,老頭確實是被宮裡貶出來的。”
安老驚訝了一瞬點了點頭,也不隱瞞自己的過去。
“你們呢,擅長乾什麼,有什麼本事?”嫿嫿看著剩下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