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賀家二老離開,嫿嫿看著幾個孩子臉上的迷茫,將他們叫到了一起。
“你們都坐下吧,娘準備去鎮上,準備了很久,房子裡都收拾利索了,去了就可以住,東西什麼的,能不帶就不要帶了。”
“娘,您怎麼突然要去鎮上住了,我們也沒個準備,早知道這新房就不用蓋了。”
春花覺得蓋新房花了這麼多錢,他們卻住不了幾次,真的是好浪費呀。
冬雪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娘,旁邊的秋月低著頭一語不發。
姬雲箏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這可不像秋月啊。
嫿嫿知道他們有太多的疑問,可有些事不是一兩句就能說的清楚的。
“春花,村裡有個房子,我們的根才在,新房蓋起來,過年我們也要回來住的,也不算是白費功夫。”
嫿嫿說著看著秀秀的肚子,眼裡閃過一絲痛楚。
“再說了,村裡人多嘴雜的,娘不想一點點事情就被人掛在嘴上說個不停。
去了鎮上,娘可以買莊子給你種瓜,種糧食,你可以三五天在莊子裡忙活,也不會有人來問你去了哪裡,而村裡呢,你一天不冒頭,他們就會好奇的跑來找人,你還不能跟他們翻臉。
家裡的地,,讓你二叔他們種就是了,再不濟種的時候我們可以回來種。”
嫿嫿說的並不是誇大,而是事實,村裡都是熟人,三五天看不見,大家就會覺得不正常,如果去了鎮上,誰沒事兒會打聽彆人家幾口人?
“娘說的是,我聽娘的。”
春花擔心的是家裡的地,可如今他娘這麼說了,他也沒什麼擔心的。
反正他們一家人無論走到哪裡,娘都是他們的娘,不會害他們的。
“我也聽娘的,隻要娘在,去哪裡都好。”
冬雪難得的煽情了一次。
村裡人說什麼他也有所耳聞,無非就是看他們家日子好過了,他娘賺到錢了,說他娘跟男人做生意,做的不是正經生意罷了。
見識淺薄的人,總拿自己的那點兒齷齪強加到彆人身上。
去了鎮上也好,大家誰也不認識誰,他娘還可以假裝成男人出門,誰也說不了什麼,可村裡不行,村裡太太的嘴比她們的褲腰還鬆,一點兒話不存。
“我聽娘的,娘在哪裡,家就在哪裡。”
秀秀抱住了嫿嫿的胳膊,她是女人,她知道女人當家有多難。
娘這短短半年帶他們過上好日子,吃的苦不少,她作為兒媳婦,肯定是要站在娘的這邊的。
嫿嫿聽到孩子們的維護,心頭一陣溫暖。
春花無語的看了一眼媳婦兒,不是應該說他在哪裡家就在哪裡嗎?怎麼又順拐到他娘身上去了。
可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感受到他的不滿。
姬雲箏起身看著嫿嫿,“隻要姑姑不趕我走,我這輩子賴定姑姑了。”
“娘怎麼做都有她的道理,大家隻管聽就是了,去了鎮上也好,這破村子我是呆夠了。”
秋月心裡很煩躁,他心疼他娘沒人照顧,為了離開,還差點被迫發誓不嫁人。
可他也心疼他爹,被一個女人給害死。
如今他娘離開村子,肯定是為了更好的累積財富為他爹報仇。
他作為兒子,隻有支持的份兒。
“好,你們都同意,那就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走,你爺爺奶奶二叔他們已經知道了,明天就不用去麻煩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