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脊背挺直,跪在書房裡,任由上首的老子怎麼逼問,都不承認他在外麵有一子。
“謝家男兒,敢作敢當,斯年,你太讓爹失望了!”
謝丞相看著兒子,他家這個老二,貌賽潘安,十六七歲時,就惹的京城女郎爭相追捧,好在也沒惹出什麼事端來,他便放任他風流。
沒想到他竟然在外麵留下這麼一個風流債。
“爹,兒子不知道大哥是怎麼肯定那孩子是我的,可兒子自問在男女一事上,分寸還是有的,就算你信大哥的話,也不能隻聽大哥一人之言,將此事賴在我身上啊!”
謝斯年壓根就不信什麼謝家子嗣流落在外的鬼話,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大哥在報複他沒有在糧草之事上儘力。
大哥做這種事情,他已經司空見慣了,小時候他可沒少為他背鍋。
似乎是被兒子氣的狠了,謝丞相從桌案後麵出來,指著他痛罵:“哼,你大哥會拿這事兒開玩笑,還用了暗語送回來?
你腆著臉在這兒胡攪蠻纏,你不覺得虧心嗎?”
虧心不虧心的,也隻有大哥知道,他虧的什麼心,他壓根就不知道那孩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看他一副油鹽不進,裝傻充愣的樣子,謝丞相氣的指著兒子的門麵就敲,“你以為你不承認老子就拿你沒辦法了是嗎?你彆忘了,他娘的我是你老子。”
真是氣死他了,孩子都這麼大了,竟然還沒有給那母子一個交代,對外還說什麼隻一人白首,真不愧是耍嘴皮子的文人,這不要臉的勁頭簡直登峰造極。
“動動你的腦袋想清楚,看看你十幾年前,到底在哪兒下了種沒收回來,這孩子老子肯定是要認的。”
丞相被氣胡子都要翹起來了,指著地上兒子就是一頓語言掃射。
他好不容易在這關頭上遞了折子準備退下來,躲一躲這風波,這不省心的玩意兒竟然給他整這出。
這要是讓人扯出來,他們父子誰也彆想摘乾淨了。
謝斯年看他氣的不輕,可他也冤枉啊,他成親的時候還是頭一回呢,新婚夜差點沒被江氏給他笑死,他上哪兒播種去?
他是播種機嗎?隨處就灑下了?他爹可真敢說,這是把他比作畜生了吧!
他真的好歹三十好幾的人了,他爹真是一點兒臉都不給他留。
“爹,您也彆往我頭上扣,萬一是大哥或者老三的呢,長得像我也不一定就是我的種啊?”
“那侄兒像叔叔,養兒像舅舅的多了去了。”
謝斯年小聲嘟囔著為自己辯解,他就兩個兒子,還都是江氏肚子裡出來的,他自己播沒播種,他心裡有數。
“簡直一派胡言,你是說你大嫂或者老三家的生的孩子,長的像你?來,你起來。”
謝斯年沒注意被他爹一把拉了起來,丞相做勢往外推人,“去,大街上喊一句,你大嫂生的孩子像你,你去看看大家什麼反應?”
被推了趔趄的謝斯年直扶額,他有說大嫂生的孩子像他這個話嗎?
他無奈,“爹,你彆聽話聽一半行嗎?我說的是那意思嗎?”
“你爹我就是再聽兩遍,還是這個意思,你要是再不老實交代,我就將這事兒告訴江氏,哼。”
丞相說著邪氣的看了他一眼,心說老子製不住你,總有人治得住你。
“你這會兒說了,我還能替你圓一圓,等讓江氏知道了,你就等著睡冷板凳吧你!”
“跪在這裡好好想清楚,老子這就去給你大哥寫信。”
丞相甩甩袖子出門了,留下一頭霧水的謝斯年。
獨自喃喃:他也覺得大哥不會搞錯啊,可問題是這到底哪裡出錯了呢?
難道真的是曾經有人看上他的這張臉,灌醉他留下了他的種?
呸呸呸,他差點被他爹給帶歪了,他是少年風流沒錯,可那時候大家不是都比誰的愛慕者眾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