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主仆三人狼狽的模樣讓周圍一眾看客又覺得同情不已,譴責的目光落在了嫿嫿二人身上。
“這女人也太狠了,不就是一件衣裳嗎?這主仆三人也太可憐了。”
“是啊是啊,作為一個女人,美則美矣,但是太狠毒了。”
“還不是溫家的挑釁人家在先,換成你你一動不動等著挨打嗎?”
“話沒錯,可你看看她,嘖嘖,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喜歡?”
“溫夫人這麼針對她,該不是這又是溫老爺養的外室吧?”
“我說呢,怪不得溫夫人這麼生氣,換成誰誰不氣。”
“是啊,現在的外室也太不要臉了,在原配夫人麵前還敢這麼囂張!”
“就是……”
…………
女人們的竊竊私語,嫿嫿沒有錯過,她冷眼看著女人眼裡的惡意,嗤了一聲,真是又蠢又毒。
雲氏氣的破口大罵,揚起手裡的水瓢,“你們才是外室,你們全家都是外室,你們知道什麼呀就在那胡說,你信不信我揍你啊?”
幾名女人看著雲氏手裡的水瓢往後退了退,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揍了可不光彩。
能來錦繡坊買衣裳的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戶,她們自持身份,害怕成為縣城裡夫人圈裡的笑話,閉著嘴巴不再說什麼。
雲氏按了按自己發抖的手,原來打架罵人這麼爽,雖然她這會兒腿抖得厲害。
不過她還是第一次這樣子勇敢呢,果然姐姐身上的能量會傳染,跟姐姐一起,她膽子大了好多。
嫿嫿拍了拍雲氏的肩膀,冷眼看著腫成豬頭的女人,和她麵前瑟瑟發抖不敢張嘴的兩個丫頭,“我是聖上親封的沈孺人,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能養的起的外室。”
話落,剛才竊竊私語的女人一個個吃驚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張著嘴巴,目光定格在嫿嫿身上。
沈孺人的大名早就在縣裡傳開了,木蘭縣唯一一個受封的孺人,她們怎麼會沒聽說呢。
可誰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夫人竟然就是她們口中一直想要結交的沈孺人。
一時間女人們懷疑,懊惱,後悔,各種複雜的情緒縈繞在心頭。
嫿嫿冷眼看著臉色一變再變的女人們,冷冷開口道:“你自己覺得家裡男人是個寶,在本夫人這裡或許不如路邊的一條野狗有用,以後見了本夫人,嘴巴放乾淨一點兒,否則,就不是兩巴掌這麼簡單了。”
聽到嫿嫿的身份,女掌櫃心裡默念了一句菩薩保佑,幸虧她剛剛沒有得罪這祖宗。
提步走到嫿嫿麵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民婦見過沈孺人,給孺人磕頭。”
掌櫃的一跪,外麵懷疑的女人們也不敢遲疑,撲通撲通全都跪下,“民婦見過沈孺人!”
嫿嫿看著她們不甘不願的表情,冷哼一聲,“自己管不住男人的二兩爛肉,就去割了喂狗,不要出門逮誰咬誰,不是誰都眼瞎,能看上你家那不中用的玩意兒的。”
剛剛說了嫿嫿是外室的幾位夫人,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了起來,她們的男人多多少少都有點家產,沾花惹草的毛病個個都有。
如今被這樣點了出來,她們簡直是是裡子麵子都丟了個光。
嫿嫿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女人,轉頭對掌櫃的吩咐,“剛剛紫色的衣服給我包起來,那兩套姑娘的衣服也給我包起來,還有那件嫩綠色的,還有這件這件,這件全部包起來。”
女掌櫃以為今兒這麼一鬨她這鋪子恐怕沒生意了,哪知道沈孺人一買就是十幾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