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箏,你幫我把他嘴給撬開,將棉布塞進去,免得我一會兒拔刀時他傷了舌頭。”
聽到安老的話,姬雲箏瞬間回神,“知道了安老,麻煩您救救他。”
“放心吧!”
安老點了點頭,這人碰上他是命不該絕,救回來肯定沒問題。
隻不過傷他的人可不是一般人,躲得了初一又如何躲得了十五?
兩人配合將他的嘴扳開,塞上了棉布,安老這才將藥箱裡的止血散止血帶拿出來準備為他拔刀用。
“你遠著些。”
安老說完,眼睛微眯,緊緊握住匕首,隻聽得“噗哧”一聲,任嘉興的胸口血水股股流出來。
安老顧不得擦臉上被濺上的血水,連忙替他上藥止血,又用棉紗布緊緊裹住了胸口。
床上躺著的人全程昏迷著,除了拔刀的一刹那眉頭蹙了蹙,嘴裡發出的悶哼聲,再沒有任何反應。
“安老,他不會有事吧?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呀?”
姬雲箏兩隻袖子上,整個胸口全是帶出來的血水。
臉上也掛著幾滴血。
可這些他都顧不得,如果任兄就此睡了過去,那他來白馬鎮究竟是有何事,恐怕就永遠都沒有辦法知道了。
而且任兄家裡人將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都盼著他有朝一日能夠出人頭地呢。
如果因為他人死了,他又如何去跟任家人交代?
一時間姬雲箏的腦海中全是那些不好的想法。
安老將傷口收拾利索,看著他臉上的汙穢,“人不會有事的,你去打點熱水過來,幫他擦洗一下,我開個方子,等喝了藥,明天早上應該能醒過來。”
原本這人身子就有些虧空,再加上傷口在要緊處,又流了那麼多血,一下子醒過來是不可能的。
姬雲箏一聽明天能醒過來,眼裡閃過驚喜,“安老勞煩您看著他,我這就去打水。”
姬雲箏說完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隻要人能醒過來就好。
不然任兄要是因為他醒不過來,他這輩子恐怕都要活在良心的譴責中了。
“哎!”
安老看人都出去了,兀自搖了搖頭,這局勢他是越來越看不清了啊!
一個出身貧寒的學子,怎麼就礙了那位的眼了呢?
還是說,他看錯了?
安老拿起匕首,將上麵的血跡擦洗乾淨,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沒錯,幾年前他所知道的那人手底下人常用的,就是這武器上的記號。
可是它怎麼就能出現在這偏僻的小鎮呢?
還是說這背後又跟姬雲箏這娃娃牽扯了什麼?
安老自從幾人出去以後,眉頭就再沒有舒展過。
這個年恐怕要過不安生了啊!
“安老,人怎麼樣了?”
嫿嫿聽了蕭平威的話,急急忙忙就往東院跑來,他們口中的那個學子她有印象。
上次她接雲箏的時候還邀請那孩子來家裡玩,不知道那孩子怎麼放假了不回家,還在縣裡逗留。
她記得雲箏說過,他是鄉下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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