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興的親受傷,給嫿嫿幾人的心頭又蒙上了一層烏雲。
留下蕭平威跟雲箏守著人以後,嫿嫿就跟安老出了東院。
黑暗中,微弱的燈光照在腳下,兩人誰也看不清彼此臉上的表情。
“安老,十五年前,皇室裡有沒有我是說有沒有人養過外室,或者跟民間女子有過牽扯?”
其實她也是大膽的猜測,能讓雲箏爹娘好好養著他的緣故很多,他親爹惹不起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畢竟皇家人本就高高在上,生性放蕩不羈,如果碰上了看的過眼的女人,圖個一時快活也是有可能的。
安老聞言頓了頓,這種事情一般都是秘密,更何況還是十五年前的,他那時候一心撲在太醫院,想要作出一番成績,根本就不會過分的關注其他事情。
眼睛看著路,搖了搖頭,“這個倒是不曾聽說過。”
安老往前走了幾步,想起了曾經的一樁案子,思忖片刻說:
“十五年前,皇上已經坐穩了位子,皇權廝殺下,隻有景王一人存活,可景王當初被扯進養私兵一案,跟皇上起了爭執,被軟禁了一個月之久。
再後來,他就再王府裡做起了木匠,自那以後,景王就再也沒有跟皇上碰過麵,這麼多年不問世事,醉心於木工活兒,已經長達十年之久了。”
這件事當時鬨的很難看,原本就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說了也沒什麼。
隻不過隨著時間推移,這件事情被眾人遺忘了而已。
說起這件事情,他總覺得還有什麼被他忽略了,可一時半會兒他又想不起來,這幾年被底下人折騰的他忘記了以前的很多事。
嫿嫿看安老也說不出什麼,叮囑他早點休息以後,就回房了。
這件事情有很多的疑點,也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雲箏的身世背後究竟會牽扯出什麼秘密,這些都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了嫿嫿的頭頂。
難道說雲箏的生父是景王?
可為什麼皇後的人會出現在木蘭縣呢,她究竟又想做什麼?
再往上想,嫿嫿覺得有點說不過去,如果雲箏的娘被龍椅上那位盯上了,恐怕傅家父子幾人早就被滅口了。
還不至於等到雲箏四五歲的時候被陸聰那個蠢貨害死。
不,不是陸聰,是陸聰背後的人,陸聰隻是個背鍋俠。
躺在床上,嫿嫿輾轉反側,腦海中一個又一個假設冒出來,搞得她頭都有點大了。
也不知道任學子今晚會不會有事,等明天吧,等明天人醒了以後,究竟是怎麼回事,應該會有個結論了。
想到這裡,嫿嫿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東院裡,雲箏心不在焉的坐在任嘉興旁邊出神。
他不是猜不到自己的身世,可他從來不敢往那一步去想。
何其諷刺,他竟然會是那樣的一個出身。
蕭平威靠在一旁閉目養神,皇後的人來了木蘭縣,讓他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
當初景王被牽扯進養私兵的嫌疑中,當時的聖上親查此案,負責聖上安危的正是他少年時的至交好友。
有一次他們吃酒吃多了,他無意間透露出皇上查景王並不是真的查他養私兵的事,而是為了一個女人。
兩男爭一女,最終不知結果如何,可景王十年不曾出府卻是真的。
就是不知道皇後在這其中又扮演著什麼角色,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抱著對景王的愛而不得的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