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淩一言不發,一腳就將人踢翻了,黑影忍著痛苦不敢出聲,連忙起身想要逃跑去報信,可腿像是斷了一樣,爬都爬不起來。
景淩走到他麵前,摸黑搜了他的身,果然火折子什麼的一應俱全。
他四下找了找沒什麼趁手的工具,索性壓著他脫了衣服,將人光溜溜的捆了起來。
軍中搞小動作大家都可以容忍,畢竟每個人都有私心,可是這私心要是用在這兒可就不是小事了。
男人被他塞了嘴,手腳又用腰帶跟衣服捆了起來,景淩看著地上蜷縮的人冷笑一聲,目光望向他的腿,開口譏諷道:“果然不是男人,男人哪裡會乾這種出賣戰友的事呢。”
說著往後退了一步,一腳踢在他的腿上,男人被踢的直嗚咽,卻因為嘴裡塞著東西,哭不出來,直拚命蜷縮著,試圖緩解一下斷子絕孫的痛苦。
李蛋蛋跟張勝利趕來的時候,就看到月光下,一個黑影像個白條雞一樣蠕動著。
“景淩,你沒事兒吧?”
張勝利跑到他跟前問。
“沒事兒,就這一個人。”
景淩說完眉頭皺了皺,不應該這樣的,看將軍幾人的樣子,不該是這樣雷聲大雨點小的。
應該還有彆的事情要發生,景淩努力回想著將軍營房裡每個人的表情,他們說過的每一句話,甚至是語氣。
一旁的李蛋蛋走到赤條條跟前,狠狠補上幾腳,“你他娘不想活了去投河,去上吊,去抹脖子啊,你活著害什麼人?”
“我在家餓的吃不飽才參軍的,你大爺的還敢毀了我的糧食,你毀了糧食你能得了什麼好,他娘的,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你以為你聲東擊西裝睡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告訴你,大爺我一直等著你這個孫子跳出來呢。”
李蛋蛋罵一句就踢他一腳,打的正歡呢,就看見對麵燃起了火光,還有沉悶腳步聲與馬匹的嘶鳴聲傳來。
景淩眯了眯眼,這機會他是不會錯過的,“勝利,糧倉這裡就交給你了,守衛這麼鬆散,肯定是其他地方有了變故,這個機會,你要好好把握。”
“是,我一定守好糧倉!”
張勝利等人動靜這麼大,卻沒有巡邏的守衛過來查看,很顯然情況跟他們預料的不一樣。
“蛋蛋,守住糧倉不然以後都要餓肚子。”
景淩說完,拍拍他的肩膀大步消失在他們麵前。
月光下,兩人聽著風聲,坐在男人的身上,謹慎的盯著景淩離開的方向。
果然,不到一刻鐘的功夫,高昌國的騎兵衝了進來,將軍站在巨石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山穀裡的敵人,一個個走進了死路。
“軍師,你覺得糧倉那裡他們會得逞嗎?”
謝將軍悠閒的望著底下,密密麻麻的人頭一個個走進了他們布好的天羅地網。
可他的心卻一點都痛快不起來,如果不是這次敵兵來襲,他怎麼也不敢確定,身邊竟然養著一頭豺狼。
“將軍不是已經猜到了嗎?何必又難為屬下呢?”
軍師摸了摸下巴,就是不知道是誰會撞上今兒這好運氣。
糧倉那裡早就做好了準備,他們潑的酒也是被他們換了摻了水的,且糧倉裡頭還埋伏著人,今兒這個奸細無論是誰,恐怕是自投羅網啊!
高昌國的騎兵一路暢通直達穀底,就在他們為這次的長驅直入沾沾自喜時,馬兒淒慘的嘶鳴聲讓他們暗道一聲“不好”。
馬匹慘烈的嘶鳴著跌入了陷阱裡,一個個士兵被甩出去好遠,山穀兩側早就埋伏好的士兵,推著大石頭往下滾,月光下,敵軍慘叫著被砸的頭破血流。
“撤,中計了,快撤!”
“護送大王子撤退!”
大王子的護衛一看到情形不對,立馬調轉馬頭催促著他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