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京城,隨著小波浪的堆積,也變得水深火熱起來。
先是程家崔家失竊之物絲毫查不到頭緒,兩個府上隻得扒拉著謝家老夫人,從她手裡拿銀子度日。
再是長信侯夫人被人從城外送回來,整個人瘋瘋癲癲的,嘴裡還說著胡話。
女人衣衫襤褸,頭發被剪的跟狗啃了一樣,一張臉更是沒法看,要不是她身上的信物,大家都不敢相信,眼前乞丐婆子一般的女人竟然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侯夫人。
長信侯看著門口擠滿了看熱鬨的人,氣的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讓人抬進了後院。
晌午剛過,就流傳出有大臣為三皇子求情,被皇上當場罷官的事情。
而三皇子本人,又被爆出是有預謀的參與了打劫送往雲州的糧草一事。
這件事情一經被查,彆說太子一黨了,就連其他老臣,也是聞之心痛。
謝家軍,那可是他們大禹的英雄男兒啊,沒有死在外敵的手中,沒有血染疆場,差點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如此做派,屬實不配為人。
禦書房裡堆積如山的折子,全是針對三皇子的,以太子一派為首的王家率先彈劾三皇子的一係列罪狀。
其罪狀一:
私自開采鐵礦多年,手握大片礦脈,卻獨獨沒有上報皇上,這簡直就是有不臣之心。
罪狀二:養私兵一事也隨著謝家軍糧草被劫一事被人深挖了出來。
罪狀三:三皇子曾與蕭貴妃的哥哥蕭將軍勾結,從民間收攬好人家的女兒,用來籠絡下屬,甚至是網絡朝中官員。
這樁樁件件簡直令人發聵,聽的一種大臣頭皮發麻,嚴重犯了皇上的忌諱。
皇上聽著大臣們的彈劾,直接臉上黑的能滴出墨來。
自己的兒子,他看不上眼是一回事,可被彆人說的一無是處,惡貫滿盈,就不在是他自己看不上這麼簡單了。
麵對滿朝老臣們譴責的目光,他實在是扯不下麵子承認自己養了這麼個玩意兒。
天子一怒,寸草不生,皇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下令將三皇子打入天牢。
程崔兩家男子皆被皇上停職察看,府裡本就被盜竊一空,再加上男人們不去上職,兩個府裡的女人們亂的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京城中所屬三皇子一派的大臣們,被皇上的雷厲風行嚇得更是戰戰兢兢,生怕被對家揪住了什麼尾巴,給家族帶來滅族之禍。
一個個的都秘密忙著清掃身後事,就連族中哪些紈絝子也被父母勒令最近要夾緊尾巴做人。
隨著三皇子府被查出牽扯到女童一案,由於牽扯人數眾多,落馬的官員也有一大半,太子一黨直接占據了半壁江山。
就連其他保持中立甚至於觀望的人也隱隱有追隨太子之勢。
謝丞相走在宮道上,想到最近京城發生的怪事,越想越覺得迷茫。
長信侯府跟崔家,那可不是一般的小官之家,怎麼會有人能那麼輕易的將他們兩家搬空呢?
由於明珠被打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明明是一張空白紙,可她偏偏鬨著說是有人約她去的。
彆說字了,紙上是什麼也看不見啊!
也不知道這孩子最近是不是真的撞邪了?
不,鬼神之事不可信,或許是明珠被人打的產生了幻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