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疼得正在發抖的白令海身體還是忍不住僵了一下。
或許是因為太難受了,或許是已經疼得沒有了力氣。
白令海沒有再出言讓她離開。
徐大寶也不知道自己在裡麵待了多久。
她時刻觀察著白令海的狀態。
時不時的用溫水毛巾給他擦拭額頭。
但是白令海的狀態並沒有好,反而越來越嚴重。
最後,他像是那些高燒被燒糊塗的那些人,竟然開始拉著她的手說夢話:“我沒有放棄,我真的沒有放棄,爸爸,媽媽,你們看著嗎?我是軍人,我是一名軍人……”
徐大寶內心非常震撼。
這些話應該是白令海在地獄會十五年,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的話吧。
好像已經深入骨髓,連做夢都沒有忘記自己信仰。
徐大寶歎了一口氣。
正想給白令海換一個溫毛巾。
但是卻被白令海抓住了手臂:“大寶,可以抱抱我嗎?”
他竟然還清醒著,竟然還能叫出她的名字。
徐大寶有些意外。
現在的白令海和平日裡看著不怒自威,威武不屈的形象反差太大。
他就像個脆弱的孩子一樣蜷縮在一起。
他渾身發抖,看著像是一碰就碎的玻璃一樣。
徐大寶坐了下來。
然後讓白令海枕在自己的膝蓋上麵,輕輕的摟住了他的身體。
然後像是安撫小孩子一樣拍著他的背。
說出來的話也像是哄小孩子一般:“馬上就不疼了,馬上就不疼了。”
正對著沙發前麵的是一麵巨大的落地玻璃窗。
外麵的煙花開的正是炫爛,整個夜空被印的像是白天一樣。
熱鬨的聲音也似乎也從縫隙裡傳了出來。
隔著玻璃就能感受到外麵的煙火氣。
但是房間裡麵卻是一片冰冷。
白令海的身體像是一塊冰一樣,隔著衣服,徐大寶都能感覺到寒意。
這到底是怎樣的毒藥,徐大寶都覺得白令海的五臟六腑仿佛在凍結成冰一樣。
徐大寶看著他顫抖的樣子,忍不住又抱緊了一些。
也不知道就這樣過去了多久。
直到外麵的煙花褪儘,熱鬨消沉,仿佛恢複了一片死寂。
沒一會兒,徐大寶放在桌幾上的手機在震動。
因為距離太遠,她幾次伸手,卻沒有拿到。
白令海已經在痛苦中沉淪,症狀更加嚴重,整個人不受控製的開始抽搐,他的嘴角也溢出鮮血出來。
徐大寶不知道是他毒藥發作造成的內臟損傷還是因為受不了疼痛咬破了自己的舌頭。
但是徐大寶覺得這樣真不是辦法。
儘管答應他不要讓任何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
徐大寶也以為白令海扛一扛或許就能過去。
但是現在看來,他是真的有可能死在這裡。
徐大寶終於下定決心,想要出去求救。
但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竟然被打開了。
好些人同時出現在門口。
而站在最前麵的就是周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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