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寶很少見到這樣的周銘安,渾身都是戾氣。
像是將尖刺都豎起來的刺蝟一樣。
徐大寶並沒有說自己打錯電話的事情。
因為徐大寶知道,就算自己說了,周銘安也不會相信,隻認為自己找借口而已。
徐大寶皺著眉頭說道:“周銘安,誰送開心到醫院有那麼重要嗎?他就住在附近,他能比你更早的過來,我就讓他幫忙陪著來一趟醫院,有什麼問題嗎?你沒有對一個伸出援助之手的人心生感激,而是在這裡莫名其妙的發脾氣,我真是看不懂你。”
周銘安嗬嗬冷笑:“徐大寶,你還要我對他心生感激,你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了。”
徐大寶完全不能理解周銘安的思維。
在徐大寶看來,他也是單純的討厭白令海而已。
或許是因為白令海是地獄會的人。
他心裡終究對白令海和厲衍這一夥人心裡介意。
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源於當初在地獄會遭受的折磨給他帶來了身體上的殘缺。
所以,一切跟那些有關的人和事,都能觸發他自怨自憐的情緒。
當然,徐大寶能理解他的這種苦悶和怨恨。
徐大寶說道:“周秘書,我不想跟你吵架,找白大哥過來幫忙隻是一場意外,我沒想到你這麼介意,但是當時的情況緊迫,我大腦一片混亂,也來不及想這麼多,我覺得送開心去醫院最重要,沒有照顧到你可笑的自尊心,真是抱歉了。”
其實說道這裡的時候,徐大寶也一直在隱忍。
她心裡是生氣的。
在她看來,肯定是宋周開心去醫院最重要。
周銘安現在不依不饒,無非就是因為自己的自尊心作怪罷了。
周銘安定定的看著徐大寶。
大約也是被一句周秘書刺激到了。
周銘安心裡也很難受。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但是一想到徐大寶現在慌亂無助的時刻,第一個想到的是白令海,心裡就不是滋味。
似乎隻有說一些刺痛她的話才能讓自己的心裡好受一點。
周銘安開口:“我可笑的自尊心,徐大寶,你就這麼看我嗎?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憑什麼剝奪我身為父親的責任和權利,憑什麼讓另外一個男人代替去履行父親的職責,憑什麼覺得開心最難受的需要的不是我陪在身邊?”
徐大寶隻覺得頭疼:“就憑白令海現在是我的男朋友,將來跟我結婚就是我的丈夫,也就是開心法律上的父親,憑開心的撫養權在我這裡,我這樣做一點問題都沒有。”
徐大寶不想繼續爭吵,隻想趕緊結束這個話題。
徐大寶也知道這樣是最快最狠的方式。
她似乎能察覺出來周銘安在吃醋。
他心裡終究還是在意的。
但是她了解周銘安,他表麵溫潤,骨子裡對某些事情,還是有著變態的占有欲。
就像是當初對宋星也的掠奪一樣。
他也不可能正視自己,他們之間也再無可能。
這樣拉拉扯扯,徐大寶覺得特彆沒意思。
還不如一下子就斷了。
果然,這句話的威力很大。
一下子就讓周銘安安靜了下來。
他目光定定的落在徐大寶的身上。
想要說的那些話仿佛全部堵在了胸口。
周銘安突然笑了:“這麼快?我們才離婚不到一個月,你這麼快就找到了下家?”
周銘安說話非常難聽。
徐大寶也毫不客氣的回懟:“不是下家,是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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