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坐在餐廳裡麵。
桌子上是一個不大不小蛋糕。
遠遠的倒也看不出有多精致,但是上麵花花綠綠,看著就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再走的近一點。
蛋糕已經切了。
兩個人桌子跟前,都有兩個精致的小碟子。
碟子裡麵的蛋糕都已經吃了一半。
再近一點,就看到兩個人正在說話。
兩個人臉上都有笑容。
周銘安幾乎都沒有見過白令海這樣的表情。
曾經冷心冷麵的東海龍王的眼神竟然能這樣溫柔。
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徐大寶的身上。
而徐大寶不知道在說什麼,神采飛揚,眼中有光。
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徐大寶了。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徐大寶在他的跟前變成了知性,謹慎的模樣。
可是,這才是真正的她。
周銘安的心裡一陣鈍痛。
周銘安不自覺的停下腳步。
就那樣站在門外靜靜的看著他們。
他的心裡竟然有些害怕。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恐懼什麼。
好像丟了什麼東西,卻不敢回頭去尋找。
沒過一會兒,徐大寶似乎接到了一個電話。
她拿起手機起身離開。
周銘安也終於提起腳步,走了進去。
門本來就是大開著的。
周銘安進去的時候,白令海還坐在桌前,不疾不徐的吃著盤子裡的小蛋糕。
但是他很早就知道周銘安過來了。
白令海頭也沒抬:“周先生既然來了,為何遲遲不進來?”
周銘安雖然內心不爽,但是語氣還是從容:“我怕打擾白先生和我妻子一起用餐的興致。”
周銘安故意在說到妻子兩個字的時候加重了音。
“你是主,我是客,主人怎麼會打擾客人。”
白令海淡淡的抬起頭來。
他亦是不疾不徐的用餐布擦了擦手,動作優雅。
此刻的他像個貴族紳士,和以往周銘安對他的印象完全不一樣。
以前的他稍顯木訥,而且那板正的一身正氣,讓他看上去了無生趣。
但是現在,他流露出來的那種氣質,和厲衍有些相似,是那種居高臨下的大佬氣質,強大並且從容。
是啊,他可是地獄會待了13年的大護法。
這麼多年的偽裝肯定造就了他很多麵。
隻是他展現給世人的是一麵,展現給徐大寶的卻是另一麵。
周銘安沉默了幾秒:“你知道我是主人,就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要妄想靠近我的妻子。”
周銘安幾乎將這層紙撕破了。
“十幾天不聞不問,連個電話都不打,你當她是你的妻子嗎?”
周銘安瞬間能夠感受到這個男人的侵略和敵意。
他的眼神很銳利,很有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周銘安似乎隻有在自己的哥哥那邊見過。
周銘安說道:“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外人,沒有資格插手。”
“如果我說我一定要插手呢?”
“白令海,你什麼意思。”
白令海說道:“我曾經跟你說過,如果你對大寶不好,我一定會將她從你的身邊搶過來,而我現在已經確定,你對她並不好。”
周銘安有些激動:“你知道些什麼?”
白令海站起來,緩緩的走到周銘安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