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聽得此言,葉君臨頓時臉色微變,眉頭緊皺,卻又很快的恢複如初。
將一個明明慌張到了極點,卻又佯裝震驚的模樣,演繹的淋漓儘致。
論演戲,他怕過誰?
“道友,我說你,中毒了!”
朱長老此刻,也完全扯到了自己的偽裝,冷冷的盯著葉君臨。
“不可能!”
葉君臨斷然揮手,直勾勾盯著對方:“你明明也喝了壺中茶,怎會沒事?”
朱長老卻笑了:“這桌子、凳子,都是我雲霄宮的雲霧凝聚而成,包括那茶壺和茶杯,也都是我雲霄宮之物打造。”
“茶裡確實是沒有毒,可不代表,茶杯沒有毒啊。”
“我乃是雲霄宮之人,小小的動一些手腳,你一個外人,怎能看透呢?”
葉君臨的臉色低沉下來,默不作聲的盯著朱長老。
朱長老繼續笑道:“不過呢,道友乃是上宵宮之人,我們雲霄宮,也確實是無意與你們為敵,你也殺了我們不少人,也殺了追殺你弟子的人,此事本就該作罷了。”
“可你,偏偏得寸進尺,偏要虛構出一滴焚天朱雀血,偏要我們交出來。”
“我也做不到啊。”
“沒辦法,就隻能出此下策了。”
說到這裡,朱長老輕輕一笑,望著葉君臨道:“當然,還是那句話,我們雲霄宮,無意與你們為敵,這茶水之中的毒,不會要你的命。”
“但是呢,你的境界,會被短暫的封印,隻能發揮出十之一二。”
“隻要你離開,我們既往不咎。”
“如若不然,我們雲霄宮,也絕不能任由你肆意的撒野下去。”
葉君臨依舊不說話。
朱長老再次輕笑:“看來道友是不信,不如你試著運轉一下氣息,看看是否流轉之時極為滯澀,甚至經脈都有疼痛之感。”
葉君臨還是望著朱長老,隻是這次,卻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朱長老微微一愣:“你何故發笑?”
葉君臨歎道:“我提出焚天朱雀血之前,你就已經端上來了帶毒的茶杯,這說明你早就打算用毒對付我了。”
朱長老啞然失笑,隨後搖頭道:“道友果真聰明,我也是為了以防萬一麼,但我並不想與道友為敵,你看這件事,是否就此揭過?”
葉君臨卻搖了搖頭,笑容依舊燦爛:“我倒是想問一問你。”
“問我什麼?”
“問你,是否確定,我真的已經中毒了。”
“我很確定,你的微表情,已經出賣了你。”
“但如果我是裝的呢?”
聽得這話,朱長老也頓時沉默了下來,深深地凝視著葉君臨。
葉君臨繼續道:“如果,中毒的是你呢?”
朱長老的臉色,頓時微微地變了變。
隨後,他猛地拂袖,冷哼道:“在雲霄宮之內,無論是茶,還是茶壺、茶杯,都是我為你準備的,我怎麼可能中毒?”
葉君臨聳了聳肩:“看來你是不信了。”
“當然不信!”
朱長老冷然道:“依我看,你就是在垂死掙紮,打算拖延時間,讓自己的境界逐漸的恢複,但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此藥可讓你在四十八個時辰之內,絕不可能恢複。”
“調皮。”
葉君臨一笑,指了指朱長老:“你先彆這麼急著下定論,不妨你先試一試,看看你的氣息運轉之際,是否會有滯澀之感,是否會為經脈帶來疼痛。”
見他如此自信,如此篤定,朱長老的心裡,也不禁有些不確定起來。
他目光閃了閃,隨後緩緩的閉上眼睛,體內氣息,逐漸的流轉開來。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