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從容大方地說道:“上善院走水,我讓護院來看看,才知道死了人,所以過來看看。當然,也要多謝陸大人幫忙找回了血玉。”
陸驛揚唇輕笑,再次轉頭看向方丈,仿佛剛剛那句話隻是忽然想起來,隨便說一句似的。
“阿蠻,血玉丟了?”蕭景昀問道。
“嗯,陸大人撿到,還給我了。”殷素素回答道。
“這倒是奇怪了,你其他東西丟了正常,這值錢的東西你還能弄丟?”後麵一句蕭景昀是壓著嗓音問的,除了殷素素外,也就白如霜聽到了。
聽了此話,白如霜再次將目光落在殷素素身上,眸光冷冷,帶著些不易察覺的打量。
殷素素攏著大氅,輕聲歎了一口氣道:“景昀哥哥如果覺得我差點弄丟血玉太可憐了,不如賞我幾塊金錠子,我回頭在佛祖麵前感謝景昀哥哥慷慨相助。”
蕭景昀聞言失笑,笑著微一搖頭道:“這次回來給你帶了東西,不比金錠子差,等明日差人送你府上。”
“原來,是為了你這妹妹買的,你倒是寵她。”白如霜輕聲道。
“阿蠻從小體弱多病的,好幾次差點......而且她幾乎是我和元辛陪著長大的,一些外物而已,不算什麼。”蕭景昀低聲回道,眸光落在白如霜精致的側臉上,輕笑一聲,語氣溫柔,“你生氣了?”
白如霜搖了搖頭,低聲道:“我隻是羨慕她的生活。”
“霜兒,你知道我的心意......”
殷素素再次打了個寒顫,決定離這兩人遠點。
“陸大人。”殷素素快步走到陸驛麵前,微一點頭打過招呼道:“陸大人幫我找回血玉,我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陸大人呢。”
方丈見狀,往後退了半步道:“現下各個出口都有人守著,我去問問守夜的,有沒有可疑之人。”
“辛苦住持了。”陸驛拱手道。
方丈歎了一口氣,打了個佛號,轉身帶著人走了。
“殷小姐,換了個大氅?”陸驛低聲問笑問。
“那個喊走水了的人,我一路跟著他,看他走進了菩提院,又從菩提院出來,換了身讀書人的青衫,去了混住的丁字院,應該是三號間。”殷素素快速說罷,左右掃了一眼,“我可以將人像畫出來。”
“明日路不好走,所有人得再留三日,此人後腦勺有撞擊傷,但是不致命,口鼻腔有黑灰,可能真的死於窒息。”陸驛低聲說罷,退後一步笑道:“殷小姐太客氣了。”
殷素素手縮在大氅內,打了個手勢後,便作勢往那黑布那看了一眼,然後立刻“嚇”跑了。
“景昀哥哥,我還是不看了,我先回去了。”殷素素有些緊張害怕地說道。
“好,我讓孫安護著你,你小心些,等明日我送你下山。”蕭景昀叮囑道。
“好。”殷素素應了聲,帶著小芽和常安原路返回。
蕭景昀囑咐完了之後,目光掃向陸驛。
陸驛此時正在那黑布麵前半蹲著,手掀開了黑布,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那位大理寺少卿,如何?”白如霜望著那半蹲的身影,蹙眉思索。若是她要查白家的案子,除了要去翰林院找些資料外,還得大理寺從旁協助,調出當年的卷宗。
“有些手段,辦過幾件案子,雖然同是勳貴子弟,但是我們之間交情不深。”
蕭景昀說著,目光重新落在了陸驛身上,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陸驛很像,都是勳貴子弟,獨來獨往,若不是有殷家兄妹,他應該會和陸驛一樣,連個朋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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