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國大笑幾聲，然後突然問道：“其實有件事兒，我一直挺好奇的。”
“風姑娘你年前的時候，被譽為‘伏羲妖女’之稱，世人皆知你又護短、殺心又重，怎麼那次那麼多人追殺你徒弟，你竟然沒殺人呢？”
聽到二人的對話，張宇龍臉上露出了饒有興致的表情，因為他從幾個詞語中，聽到了了不得的事兒。
“伏羲妖女，已經很久沒人這麼說我。”
風寰月笑了起來，眼中露出追憶之色：“那時候她懷孕了，她說她不想殺人，所以我就饒了那群人，隻讓他們把這件事情壓在心底，不準外傳。”
張元國道：“一群自詡正人君子的家夥，去追殺一個懷了孕的女人，卻是令人發指，不過還在去年，陸塵替他們報了仇。”
“是啊，所以我很喜歡那個小家夥。”
風寰月輕笑著，她笑起來特彆漂亮，哪怕是最窮凶極惡的殺人魔，在看到她的笑容時，都會被治愈。
“後來我聽說她……去世了？”張元國遲疑了片刻，還是問道。
“嗯，生孩子的時候沒撐住，我當時不還派人去你們天師府借過天師袍吧，沒撐住啊。”
風寰月眼中閃過一絲憂傷，似乎過了這麼多年，還是無法接受弟子的死。
“哎，何止是天師袍啊，聽說你還去赫拉仙宮借了聖杯，那夏娃不借，被你從仙宮一直追到了神山禁地，你當時揚言，今日不借聖杯，明天伏羲仙宮就大軍壓境，夏娃頂不住壓力才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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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的孩子呢？”
難得遇到同一個時代的朋友，張元國也是喋喋不休的問了起來。
“她的孩子就是芷若。”
風寰月說的平淡，可張元國與張宇龍，卻是瞬間就瞪大了眼睛。
過了足足十秒。
張元國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我早該猜到了，周芷若比我家天師還小那麼多，修為卻直逼老朽，這等天賦，父母又豈會是無名之輩？”
“天師，你可聽懂了這段往事？”
張宇龍恍然大悟道：“懂了，風前輩的弟子，在幾十年前與鬼門老鬼相愛，並有了身孕。”
“在她懷孕期間，江湖上有一批人對她展開了追殺，這其中就有上官淩雲！”
“後來，她被風前輩所救，風前輩並未對追殺之人趕儘殺絕，隻讓他們把這件事情壓在心底，不可對外人說起她的身份。”
“所以，上官淩雲他們隻說，這女子跳海之後就失蹤了。”
“去年，陸塵不知道從哪聽說了這件事情，要替自己的師娘報仇，於是先大鬨了魔都，而後又遞出戰帖，約上官淩雲等人在神龍島上決一生死，最後陸塵僥幸獲勝。”
“而當初被追殺的那個女人的孩子就是伏羲仙宮現任宮主周芷若。”
“周芷若是老鬼的女兒，算是陸塵的師姐。”
“難怪，難怪周芷若處處護著陸塵，甚至公開宣稱自己喜歡陸塵，隻為讓天才人忌憚不敢動他。”
這一刻，很多之前埋在心裡的疑惑，豁然開朗了。
很多謎題在這一刻，解開了。
“不過我有一事不明。”
張宇龍皺眉看向張元國，後者問道：“何事？”
張宇龍問道：“師爺，當時你怎麼會在現場？要說我師父回去追殺她我信，可要說你，我不信。”
張元國看了風寰月一眼，而後苦笑道：“因為我早就知曉她是風姑娘的弟子，我去就是為了保她的，若是風姑娘再不出現，我就要出手救她了。”
張宇龍聞言一怔，旋即反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