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燼手指莫名有些發癢,他食指與拇指摩挲著,抬手頓了頓,將她無意間含在嘴角的那根頭發撇開,聲音清冷,卻異常篤定:
“你不會。”
雖然是個沒有心的喵喵,卻不會胡亂傷人。
滿岄一陣笑。
小阿池和蘇蘇在副駕駛,聞言,蛇蛇大人小聲感慨:“燼美人還是不了解阿滿啊,半點不懂她的殘忍~”
蘇蘇納悶,反問:“姐姐哪裡殘忍了,我覺得姐姐超溫柔的誒。”
蛇蛇震驚:溫柔?小女鬼你的腦子又摔瓦塔了嗎?
還是這世界的變態多啊,都有人覺得禍神阿滿溫柔了。
滿岄笑完後,坐了起來,大致說了下那怨偶娃娃的作用。
“你那表弟,現在大概就是對季芳愛的死去活來的戀愛腦吧~”
“當然,如果他本身意誌堅定,沒準能清醒過來。”
且滿岄覺得,那祈宴未必沒察覺到古怪。
季芳對文燕和祈宴乾的事,本就不是兩個量級的。
短暫的改變某人對自己的印象。
與從根本上讓一個人愛上自己,並為之投入巨大財富,兩者所有付出的能量都不可能一樣!
那個季芳,她有這麼多能量嗎?
楚燼皺起眉。
滿岄:“原本想今兒把那季芳一口氣解決了,不過現在嘛~”
她壞心眼的笑著:“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表弟那麼喜歡她,我哪好棒打鴛鴦。”
貓貓的報複心可超重的。
滿岄斜睨著他,留意著楚燼的神情。
“擔心你那表弟?”
“讓他長點教訓也好。”楚燼淡淡道,提起祈宴,還是皺了下眉。
滿岄挑了下眉,繼續趴回他腿上打盹兒。
車開回了城南彆墅,入戶便是個大花園,一進去,入鼻的便是玫瑰香氣。
蘇蘇和小阿池進門就到處溜達。
彆墅共三層,樓頂有露天泳池,滿岄溜達了圈,看到彆墅內外隨處可見的玫瑰花後,笑意盎然。
她折了一朵玫瑰彆在耳畔,就下樓找楚燼吃飯了。
下去時,從禦庭打包好的飯菜已擺盤好了,楚燼正在接電話,電話那頭是楚三肆。
“祈宴那小子突然回國了。”楚三肆聲音有點小心翼翼。
“我知道。”
“你們不會已經見麵了吧?”楚三肆心裡一驚。
楚燼嗯了聲,楚三肆更害怕了:“那小兔崽子不會又在你跟前犯渾了吧?”
見楚燼沒吭聲,楚三肆心下了然,也氣急敗壞了起來:“那小兔崽子,把他丟國外了幾年還學不乖!”
“你彆惱,我這就給祈家打電話,讓他們把人送走。”
楚燼淡淡道:“你在怕什麼?”
楚三肆:“……”你說我怕什麼,我當然是怕你把人給弄死了。
小三爺揉著眉心,歎氣道:“他畢竟是你二姑唯一的血脈了,小時候,他和你關係明明那麼好,一天到晚跟在你屁股後麵轉悠。”
“掛了。”楚燼不等楚三肆繼續說,把電話掛斷了。
電話那頭,楚三肆氣急敗壞。
一點都不優雅的把自己頭發給薅成雞窩,阿肯見他瘋魔的樣子,也嚇了一跳:“三爺你又中邪了?”
“去你的!會不會說話!”楚三肆瞪了阿肯一眼,趕緊摸了摸滿岄送的小紅繩。
忍不住道:“真是糟心事沒完了,祈宴那兔崽子這時候回國,這不是添亂嗎!”
阿肯也詫異,“那位小爺回來了?”
楚燼和祈宴之間的恩怨,他也‘有幸’知道一二,祈宴一直把自己母親歸咎到楚燼身上,甚至還找人綁架過楚燼。
當年這事,鬨得挺大的,祈家也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保住祈宴,為了平息楚家的怒火,才把祈宴送走。
“祈家怎麼敢的啊……”阿肯小聲道:“幾年前祈宴讓人綁架燼總,燼總當時受傷那麼重,要不是他大人不記小人,同意撤案,還做證說是兄弟間的打鬨,祈宴早就去踩縫紉機了吧。”
楚三肆嘴角扯了扯。
那場綁架案裡,楚燼的確掛了彩,不過……是真被綁架,還是故意為之,他這個當叔叔的比誰都清楚。
楚燼對敵人有多狠,對自己就有多狠。
祈宴那會兒才多大?怎麼可能是楚燼的對手,純粹是那小子不斷找麻煩把楚燼惹毛了,將計就計搞了一波大的。
那小子被丟出國後,楚燼是怎麼收拾他的,楚三肆再清楚不過。
那場綁架,表麵上是祈宴讓楚燼在醫院躺了一個月,實際上是楚燼就讓那小子在醫院躺了半年。
更彆說那件事後,楚燼從祈家身上撕走了多少‘血肉’。
怎麼說呢……
他這侄子,手黑心也黑,這還是當年他看在兩家姻親和楚老爺子的份上,對祈家和祈宴手下留情了。
也的確是祈宴先撩者賤,腦子犯渾,非要把自己母親的死怪到楚燼身上。
“算了,有小月亮在,阿燼應該不會變瘋狗。”
楚三肆說完,又暴躁的站起來:“這兩天把後麵的工作都給我提前,早點搞完回s市。”
還是得去盯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