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繚繞間,撞入視野的是旖旎美景。
玫瑰花瓣飄於浴缸內,女人俏臉紅撲撲的豔麗迷人,她臉上似帶著惱意,手裡拎著一隻剛從浴缸裡撈出來的酒瓶,顯然是失手把酒瓶滑落進了浴缸,半瓶好酒兌了洗澡水。
楚燼呼吸一窒,立刻閉眼轉過了身去。
滿岄正惱著呢,見他那禁欲和尚似的做派,又被逗得噗嗤笑出了聲,把酒瓶放一邊,譏笑道:
“又不是沒看過,裝模作樣。”
楚燼額頭青筋冒了冒,聽到這話後,睜開眼,卻沒轉過身,他眸中似有黑霧在盤踞,越來越沉。
“以後洗澡,自己拿好浴巾。”
楚燼沉聲道:“不許讓阿池伺候。”
“為什麼?”
背後有水聲響起,楚燼感覺到了她的靠近,微側身,但並未回頭,將浴巾遞了過去。
半晌沒人接,像是在等他的回答。
“阿池是條雄蛇。”
背後響起了貓貓的哈哈笑。
楚燼背脊陡然繃緊,他感覺到了有個熱騰騰溫軟的身體從後貼近了自己。
背後被洇濕了大片,他仿佛成了人形浴巾,而某隻貓還不安分的從後伸出手,摟住他的腰,在他衣服上慢騰騰的擦著水。
“你也是男的呢,為什麼你就能進來,你這是不是叫雙標?”
楚燼握緊她作怪的手,終於回頭望向了她,幽暗的眸色,介於黑與灰之間。
“你還知道我是個男的?”
滿岄眨巴眼,裝模作樣:“哎喲~好凶哦~”下巴一抬,她囂張又傲嬌的問著:“乾嘛?”
楚燼目色幽沉:“是不是我對你做什麼,你都無所謂,不在乎?”
滿岄眼帶好奇,有惡劣有狡黠有撩撥唯獨沒有情和欲。
就像那天性酷愛作死的貓,你越警告它越要作,雷區在哪裡,它就在哪裡。
又或許是喝了大酒的緣故,她那禍神本性釋放了大半,仰頭挑釁的衝楚燼笑著,“那你試試看啊。”
楚燼目色幽沉,像是被邪神引誘的墮落者,他低頭垂眸,像是循著酒釀玫瑰的香氣,貼近那嬌媚的唇。
眸中有暗火野欲在燒灼,滿岄的手慢慢攀向他的後背,想要觸摸地獄。
男人的薄唇,從她臉側輕輕擦過,落在她耳畔:“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浴巾兜頭罩下來,把滿岄裹了個嚴嚴實實,楚燼扛起她就往房間走。
喵喵被扛在肩膀上,雙腿亂蹬。
“啊啊啊~你耍賴!”
“楚燼你一點都不好玩,我要和另一個你玩,你把他放出來讓我玩一玩!”
很顯然,禍神阿滿的壞心思就是把地獄小狼狗給勾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