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岩清被她扇了一巴掌,整個人都愣住了。
臉上透出明顯的紅印。
江梓衿打完他,細白的指尖發顫,她臉上還掛著眼淚,整個手掌都麻了。
“你敢打我?”
岩清反應過來,還是頭一次被個女人扇臉。
不疼。
“你膽肥了是吧江梓衿——”
敢他媽打我。
江梓衿手疼得厲害,剛剛那一巴掌她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氣,杏眼盈著水潤的光,“誰叫你先說這種話?”
“活該。”
她猛地推了一把岩清,岩清撞在了牆上,“操!”
等他再抬起眼看的時候,江梓衿早順著走廊跑遠了。
岩清臉上微麻,似乎還殘存著江梓衿手掌的觸感和溫度。
柔軟、溫熱。
“江梓衿......”
他自己不疼,反觀江梓衿,明明她才是扇人的那個,自己還委屈上了,細白的手都紅透了,杏眼上掛著欲落不落的水珠子。
跟他把她怎麼著了似的。
彆提多欠糙了。
岩清舌尖頂了頂微微發麻的臉,冰藍色的眼睛裡盛滿了複雜的情緒。
“這不還沒親麼......”
“跑得比兔子還快。”
他抬腳順著走廊那邊走,一個高大的男人擋了他的去路。
“有事?”
岩清斜睨著眼,季宴禮手裡捏著個打火機,蓋子不停的被他打開又合上,發出‘啪嗒’的聲響。
“嗯。”
季宴禮的視線粗略的掃過他的臉,在那明顯的紅印上停留了幾秒。
“看個屁。”
岩清撩下眉峰掃了他一眼,清俊的臉上掛著桀驁不馴的笑,“咱倆目前還算是平級,你打傷了我留在這裡的影子,這賬我還沒跟你算。”
“你現在來擋我的路,是什麼意思?”
季宴禮說:“就是那幅破畫像?”
他點了根煙,青白煙霧模糊了他漆黑的眼眸,變得有些詭異,那張臉華麗又頹靡。
“我還以為是野鬼,隨手教育了一下。”
誰信他的鬼話。
岩清:“你在人界連本相都留不住。”
他譏諷道:“連我都不如。”
季宴禮閒閒散散的吸了口煙,撩起眼皮,煙霧吐在了他臉上,不知是想起了什麼,低低的笑了起來。
“你試試?”
岩清臉色難看,“彆給我找事。”
季宴禮說:“你也是。”
“死了這麼些年了,安安靜靜躺你棺材板上,彆一天到晚蹦出來詐屍。”
岩清眼神眯起,寒意如洪流湧入,瘋狂的掠奪著走廊上的溫度。
“老東西。”
他指尖青黑,指甲暴漲數倍,尖銳鋒利。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季宴禮唇角一挑,連本相都沒化,顯出了他那標誌性的,略帶惡意的弧度。
“我不想要大小姐死。”
“我就是覬覦她,想要她,想的都快發瘋了。”
“你知道我看到你碰她的時候在想什麼嗎?”季宴禮麵無表情站著的時候,有幾分冷峻的痞氣,“我想把你的手剁下來,剁碎成一塊一塊,讓你自己吃進去。”
“再也碰不了她。”
岩清那雙冰藍色的眸子裡滿是冰霜,似乎要從他微揚的眼尾中溢出來。
“你做夢。”
岩清膚色冷白,語氣森然,“她本來就是我的。”
“我要讓她在無儘地獄中,生生世世都陪著我。”
岩清挑釁的一抬手,將他手裡的打火機憑空碾碎,“而你隻能看著。”
“看我怎麼占有她。”
江梓衿不想再看到岩清那張臉了,她往前跑了很久才停下來。
劇烈的運動讓她額頭上蒙了一層細密的汗水,昳麗的眉眼暈著珊瑚紅,一直蔓延到脖頸。
“早知道剛剛趁他分神的時候把手機也搶過來就好了......”
她撐著牆,回頭看了一下,發現岩清並沒有追上來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