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衿隨便跑進了一個房間,白嫩的臉上沾了不知道從哪裡弄的灰,眉眼間是驚心動魄的漂亮,她沒穿鞋子,跑過走廊上的百米距離,腳心早就被碎石刮破了。
眼前是熟悉的床,靠近牆壁的地方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書桌。
不知不覺間,她居然跑到了......
季宴禮的房間。
江梓衿心頭一緊,就要從這裡出去,還沒等她轉身,屋外傳來清晰的腳步聲。
‘噠噠噠’
一聲接著一聲,透著隨性與輕慢。
就像胸有成竹的獵手在玩.弄著他的獵物,愜意的欣賞著它臨死前的掙紮。
江梓衿額頭蒙了一層細汗,漂亮的眉眼宛若盛放到極致的玫瑰,卷翹的睫毛輕顫。
沒有地方能躲了。
係統提醒道:【書桌下麵!】
屋外的腳步聲逼近——
江梓衿跑到書桌下麵蹲起來,然後又用凳子把自己擋住。
腳上的疼痛讓她紅了眼眶,江梓衿想哭都不敢哭出聲,生理性的淚水沿著眼角滴落在地上,可憐極了。
她抱著膝蓋,爭取把自己蜷縮到最小。
屋外的腳步聲放慢,由遠及近,又慢慢離遠。
季宴禮沒進來!
江梓衿剛鬆了一口,因為空間狹小,長期保持一個姿勢腿早就麻了,她剛挪動了一下,膝蓋就碰到了前麵的凳子。
凳子腿在地上刮出了一道刺耳的聲音——
江梓衿猛地捂住嘴,聲音不算大,如果不仔細聽的話根本就聽不出來。
就在這時,原本離遠了的腳步聲迅速折返!
‘吱呀’
下一秒,緊閉的大門被人一把拉開——
江梓衿渾身血液都往上衝襲,又在一瞬間凝固。
她看不到外麵的情況,也不敢抬眼去看,臉色蒼白到幾乎透明,上麵還有未乾的淚痕。
從尾椎上一直蔓延到全身的悚然讓她連呼吸都不敢太大。
門開了,卻遲遲沒有任何聲音。
未知的恐懼才是最令人絕望的,就像懸在頭頂上的阿比莫斯劍,誰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就會落下來。
江梓衿緊閉的雙眼悄悄睜開一條縫。
她睫毛一直在顫,在白皙的臉頰上透出一小片黑影,短裙下的長腿白的晃眼,細白軟肉嬌嫩的仿佛一掐一個紅印。
純潔和美豔相結合的矛盾感,有著更吸睛的視覺衝擊。
“咚咚”
指節敲擊在木頭上的聲音近乎是貼著江梓衿耳邊響起的!
她眼睛一睜,隻見本來擋在麵前的凳子早已不翼而飛,初入視線的是一雙猩紅嗜血的眼睛!
季宴禮直勾勾的盯著她看,俊美的臉熟悉又陌生,叫人不寒而栗。
男人喉嚨裡發出一陣低沉幽怖的笑聲,他早就不知道蹲在這裡看江梓衿多久了。
“大小姐......”
“您跑什麼?”
江梓衿就像被逼上絕路的幼獸,長發貼在她蒼白的臉側,不住的往後縮,嚇得聲音都不發不出來。
季宴禮渾身是血,就跟掉進血池裡剛撈上來的一樣,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血,還是彆人的。
“季——”
江梓衿剛說出一個字,就被人拽著腳踝從書桌下麵拖了出來。
“啊——”
她膝蓋關節上都是粉嫩的,腳心劃破了,冒著點點血珠。
江梓衿奮力的掙紮,無論如何都逃不開季宴禮那雙手。
漂亮的杏眼含著淚水,她雙腿奮力踢蹬,短裙下的美豔風光早就被人一覽無餘。
季宴禮猩紅的眼眸更加深沉,喉結微不可查的上下滾動。
“彆動。”
指尖的黑霧如遊蛇般移動在江梓衿的腳心,為她治愈著傷口。
江梓衿哭得哪裡都是粉紅的,孱弱的身軀一下一下發著抖,連鼻尖都是紅的。
“大小姐。”季宴禮心頭欲望肆虐,更多的黑霧從他身上向四周擴散,“您再哭我就真要瘋了。”
想看她在床上哭的樣子。
叫得再可憐都會被人拖著腳踝拽回來,承受床笫之事的樂趣。
黑霧阻礙了江梓衿的視線,少女小聲的嗚咽,杏眼攏著細碎的光澤,儂豔的眉眼瀲灩欲滴。
“不要——”
“季宴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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