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看過自己的直播?
江梓衿睫毛顫了顫,心頭一跳,她下意識的想反駁傅澗。
“傅先生,我——”
傅澗撤回身,身形微躬,漆黑的瞳仁看不出一絲情緒,“也許是我認錯了。”
男人給她細心的貼上紗布,再抬眼時,冷光下的皮膚透出一種病態的蒼白。
“因為你本人比我看的直播更漂亮。”
江梓衿微愣,羽睫上墜著的淚珠讓她看起來像柔弱無害的小動物。
“你......”
她一時拿不準傅澗是猜到了還是沒猜到。
腳踝上的傷口已經被傅澗處理好了,傷得不深。
“好了。”
傅澗的目光讓江梓衿很不自在,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她纖細骨感的足腕上,
細長柔軟的小腿就擱置在他的西褲上。
白到晃眼,因為重量壓下來,雪白的膚肉被壓出軟軟的弧度。
傅澗鼻尖聞到的,都是江梓衿身上那似有若無的甜香。
“真小......”
腳很小,小到他單手就能完全掌握住。
江梓衿沒聽清,問:“什麼?”
傅澗眼底晃了下神,再抬眼時,眼底已經恢複了平靜。
“沒什麼。”
男人淡色的薄唇輕啟,帶著成年人的棱角。
“換我來給你倒杯水吧。”
江梓衿有些不好意思,她縮回了腿,踩在鞋子上。
“不用,太麻煩你了......”
傅澗玩笑道:“我可不想因為倒杯茶你又把自己傷著了。”
江梓衿側臉的頭發軟軟的垂下,衣裙下的雙腿緊張的蜷縮起來,小聲說:“不會的。”
傅澗說:“你的杯子在哪?”
江梓衿語塞,傅澗站起了身,袖子被他卷到手肘處,露出他精瘦有力的胳膊。
傅澗:“?”
江梓衿說:“杯子在我房間。”
傅澗說:“介意我進去拿嗎?”
江梓衿搖了搖頭,房間裡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不介意。”
傅澗推門走了進去,地上還有那條被主人遺棄的裙子。
他低斂下眼,走到那條裙子前,蹲下了身。
裙子像是被剪刀剪過,七零八落的。
傅澗從地上撿起一小塊紅色的布料,修長的手指拂過那柔軟的裙料,略有些難以自抑抿了下唇。
漆黑的眸光微動,腦海中都是裙子主人那張漂亮又鮮活的臉。
他喉結向上滾了幾分,然後沉默著將手中的布料塞進了口袋裡。
動作隱蔽又迅速。
倒好了茶,傅澗把杯子送到江梓衿麵前。
“謝謝。”
江梓衿喝了一口,茶水暈在她殷紅的唇肉上,覆著一層水光。
傅澗沒有動,“聽說小區裡又出事了。”
江梓衿一聽出事,立馬抬頭望著他。
傅澗說:“我搬進來的前一天晚上,樓上的住戶就失蹤了。”
“現在警察還在調查,如果不是緊急情況的話,我希望你最近都不要出門。”
江梓衿說:“樓上?”
她想起來昨天晚上那個奇怪的敲門聲,好像也去敲了樓上的住戶。
當時她害怕,沒有開門。
但樓上的那戶人家分明是開了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