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看周澤宇,“我今天隻剮你七刀。”
“高興嗎?”
周澤宇就跟沒聽見一樣,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看著天花板。
他的耳朵就像是被人塞上了棉花,對周圍的一切都無法感知。
未經處理的傷口開始逐漸潰爛發臭,他唇色慘白,胸口的呼吸聲比往日更加衰弱。
‘鷹’絲毫不介意,“不過不是我來動手。”
話音剛落,一個男人粗魯的前麵七人趕了上去。
那七人麵色驚懼,齊刷刷的跪在地上。
‘鷹’說:“你不是救過她們嗎?”
周澤宇的頭微微側過,看到在地上狼狽哭泣的幾人。
‘鷹’說:“你救了她們,她們出賣了你。”
周澤宇仿若未聞,又將腦袋轉了過去。
“今天的主刑就是她們。”
‘鷹’丟了七把刀放在她們麵前,身後的男人將槍指在她們腦袋上。
“你們去,將他剜上七刀,每人一刀。”她說,“如果不照做,我現在就能將你們活剮。”
........
周澤宇仰躺在木台上,身上都是血,汗水流在傷口處造成一陣又一陣的痙攣。
他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力,儘力不讓自己去想、去關注身上的傷。
“嗚嗚嗚.....”
細小的哭聲在周圍傳出。
“對不起、對不起......”
周澤宇眨了下眼。
汗水流進了眼睛裡,泛出難忍的酸澀。
他腦海中逐漸出現另一個男人,他有著和他一樣的臉,性格卻完全不同。
是個冷酷、陰鷙、沒有同理心的怪物。
他告訴他——
【我會殺了他們所有人。】
........
時間在這一刻顯得混亂難辨。
就在他以為自己撐不過那一天的時候,警察的援軍趕到了。
槍聲和爭相逃跑的腳步聲鬨騰騰的在耳邊響起。
他們已經無瑕顧忌一個半死的人了。
混亂逐漸平息。
周澤宇連動一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得救了。”
恍惚間,他聽到有人湊在自己耳邊說了一句話。
醫生將他送上了擔架。
而他終究是抵擋不住那濃重的睡意,雙眼重重的閉緊。
........
自從得救之後,他的精神就變得有些不太穩定。
周澤宇常常覺得自己容易犯困,寫報告的時候差點又要睡過去。
因為他被記了功,領導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同事摟著他的肩膀,“走走走!下班去吃頓好的!我請客!”
“你看看你這一天天的精神這麼差,晚上做賊去了?”
周澤宇白了他一眼,說:“燒烤還是麻辣燙?”
同事嘿嘿一笑,“麻辣燙,不超過五十!”
周澤宇說:“行了吧,我請客,去那家湘菜館吃。”
同事樂開了花:“老板大氣!”
周澤宇跟著他一同出了警局的門,同事還在絮絮叨叨的聊著案子。
“忙那個凶殺案就夠讓我頭疼的了,到現在凶手都沒抓到,他的反偵察能力也太好了,現場就算留下了痕跡也找不到是誰......”
同事煩躁的抹了一把臉。
周澤宇腦子裡放空,清淡的‘嗯’了聲。
“叮咚!您關注的主播‘嬌嬌’開播了,快去她直播間看看吧~”
同事從兜裡掏出手機,嘴裡小聲嘟囔,“今天怎麼這麼早開播......”
周澤宇隨口問了一句,“什麼?”
同事將手機屏幕湊到了他麵前,“直播,今天是‘嬌嬌’和snake的第一次合作直播,我是snake的粉絲,他玩遊戲可牛了......”
屏幕上,江梓衿穿著一身紅色緊身連衣裙,胸口的鏤空,露出她細白的肌膚。
她的臉距離攝像頭很近,纖長卷翹的睫毛低垂著,眼尾微微上翹,像貓兒一樣優雅矜貴。
“大、大家好......”
她似是有點不好意思,耳垂上那一片都紅了,說話磕磕巴巴的。
甚至有些過於純情了。
周澤宇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陣陣酥麻宛如通電一般傳進四肢百骸。
“這個女生叫什麼?”
同事停止了鼓吹snake技術的長篇大論,愣怔的掃了一眼屏幕。
“女主播?”
他挑了一下眉,笑得一臉曖昧,“沒想到你對這個感興趣啊……”
“她就叫‘嬌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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