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像惡魔的低語,回蕩在江梓衿耳畔。
“想要你血的惡人可不止是我一個。”
男人尖銳的指甲劃破了她細白的肌膚,一小點鮮血順著脖頸冒了出來,江梓衿微微闔著眼睫,脖頸處傳來的細微刺痛,讓她心臟都仿佛被人揪緊了。
“如果他們想同時咬你會怎麼樣?”
“同時給你打上專屬的烙印,將自己的血給你喝下去,數種血液循環流動——”
“那你到底算誰的?”
“我還從來沒見過一個人類,能同時被數個血族標記。”
她臉色發白,耳側嗡鳴陣陣。
同時?
隻要一想到那種畫麵——
江梓衿呼吸一滯,光是一個人單純的吸血就夠難以忍受了,更何況是很多人一起咬......
“不......”
她小腿緊繃著,又似乎顫抖的厲害。
男人將指腹上的血漬伸在自己嘴邊,他張開了嘴,冰冷濡濕的舌頭將那點血漬全部舔舐殆儘,口腔裡瞬間爆出香甜的氣味。
——那種令人靈魂都在震蕩的香味。
他病態的微仰著頭,喉結上下滾動不休,“就是這個味道......”
江梓衿捂著脖子,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身後的男人就像幾年沒吃過飯一樣,舔著那一點微末的血珠子,表情癡迷又瘋狂。
“他們或許還會為了你大打出手,打得頭破血流,爭搶到底誰才能徹底占有你。”
“我能理解他們,因為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緊閉的房門外就傳來三聲敲門聲。
‘咚咚咚’
希特切爾這回長記性了,看到緊鎖的房門,沒有第一時間找鑰匙開門進去,而是一臉不耐煩的在門口等著。
“江梓衿?”
“你在裡麵嗎?”
這一層樓有三間浴室和房間,一般情況下,除了希特切爾沒人會來這一層。
所以他自然而然的認為,裡麵是剛搬進來的那個漂亮人族。
江梓衿偏過頭看著房門,她張了張嘴。
還沒來得及出聲,又被人死死捂住了嘴巴。
“噓——”
江梓衿‘唔唔’地開始掙紮。
腿上的酸麻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疏通已經不酸了,她雙手抓著男人強壯的小臂,用儘全身力氣都沒拉開他。
男人甚至手臂都沒怎麼動過,就跟蜉蝣撼大樹一般,她的力氣對他的影響微乎其微。
“老實點,你知道該怎麼說。”
他手指用力,江梓衿瞬間無法呼吸,濕漉漉的杏眼攏著細碎的水光。
她身上那件校裙太短了,大腿上的襯衫夾都漏了出來,黑色的皮質圈環和細白柔嫩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兩條修長白皙的腿交叉著磨蹭,腳趾都是粉紅色的,此時正微微蜷縮著。
“聽懂了沒?”
江梓衿臉憋得通紅,缺氧讓她腦子都一片混沌,仿佛下一瞬就要暈過去了一樣。
“唔唔。”
.............
‘咚咚咚’
希特切爾看到久久沒有回應的房門,更加不耐煩了。
“你在裡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