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物品就像是被黑洞吞噬,眨眼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她腳步一停,汗水順著她細小的下巴滴了下來,沒辦法再往前走了。
——因為前麵已經沒有路了。
極輕的腳步聲從背後響起,“你想去哪兒?”
審判長手中憑空多了一副白色的手套,他緩慢的給自己戴上,雙眼泛著濃鬱的猩紅,聲音陰冷。
“我讓你走了嗎?”
江梓衿就像是被人定死在了原地,垂在身下的手止不住的發顫。
審判長走到她身後,身上冒著冷氣,激得她打了個寒噤。
他從身後抱住江梓衿,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她頭頂,足足比她高出了二十多厘米,單手就能將她完全的籠在自己的胸膛上。
“想去找人求救?”
江梓衿手上的印記又開始發疼,似是將她手腕放在火焰上炙烤。
她身體對痛覺的敏感度高,這點疼痛傳進她大腦內猶如放大了幾十倍,霎時間,晶瑩的水珠就跟串了線一樣往下墜落。
疼痛侵占了她所有的理智,蒼白的臉上覆著一層細汗,就連聲音都帶著一抹哭腔。
“疼.....”
江梓衿全身都在顫抖,她的體溫就像是上升到了40c,從內而外的燥熱讓她額間出了許多汗水,將碎發打濕。
那種疼痛就仿佛是一個人手裡拿著鋸子,在緩慢的割開她的手腕。
鑽心蝕骨的劇痛。
男人很快便察覺出江梓衿的狀態不對勁,劍眉緊鎖。
“哪裡疼?”
江梓衿疼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小口的喘著氣,半晌才緩慢道:“手疼……”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上麵的印記正散發著淡光。
他手指重重的擦過印記,將瑩白的手腕上染上一層緋紅。
“疼死你算了。”
審判長呼吸粗重,惡狠狠的在她耳邊道:“都這種時候了,還想著彆人。”
江梓衿就跟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穠豔的臉龐蒼白如紙。
她敏感的縮了縮,被男人觸碰到的地方,那點黑色印記奇跡般的消失了。
疼痛驟然消失的一瞬間,江梓衿猛地鬆了一口氣,挺翹的鼻尖透著紅,身上都是汗水的濕粘。
標記......解開了?
審判長低垂著眼,能看到她裸露在外的一節纖細修長的脖頸,脆弱又精致。
他隻要輕輕一用力,就能將這脖頸徹底碾碎。
憤怒的情緒就像脫了韁的野狗,在他身體裡橫衝直撞,卻沒有任何一個發泄口。
他現在就能殺了這個‘不忠’的血仆。
可當五指觸碰到江梓衿細軟的脖頸上,那點念頭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並不想殺她。
至少現在是這樣。
男人手指上移扣著她的後腦,獠牙蹭過她柔軟的後頸,感受著她脖頸下跳動的脈搏。
“不準吸彆人的血,也不準讓彆人咬你。”
“我能給你標記一次,就能給你標記第二次。”
江梓衿咬著下唇,殷紅的唇肉都被她咬得微微發白。
男人粗魯的扭過她的頭,對她的閃躲心裡很不滿。
“不準給維希爾咬。”
“你知道後果。”
話音剛落,江梓衿眼前一片暈眩,周圍的一切就像上了色的油畫,逐漸恢複成了燈火鮮亮的樣子。
‘砰——’
地下室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粗糙的門板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哀鳴。
“江梓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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