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衿順利的把狼人推開。
狼人弓著身子,尾巴還圈在她腿上,磨蹭到大腿上又麻又癢。因著姿勢的緣故,其實並不好活動身體。
但它還是保持著圈住人的姿態。
有了狼人在身邊,那些紙人眼線都沒有辦法出來。
山上的夜晚風大,她隻穿了一件外套,狼尾的毛有一點硬,但勝在足夠保溫。
‘呼呼’
狼人仰倒在地上,對著人露出了自己的肚皮。
江梓衿剛往地上看了一眼,瞬間尷尬得耳根子發熱。
除了那條狼尾,它身體的構造和尋常人類的區彆並不大。
江梓衿看到他用於繁衍的器.官,也比尋常人類大出了幾倍不止,就那麼大喇喇的敞著,獸瞳中透著野性和示好。
這麼對比起來,倒顯得她思想過於齷齪了。
她簡直沒眼看,迅速的移開視線,半蹲下身子來,小聲開口。
“你能聽得懂我說話嗎?”
狼人猶豫著點了點頭,張開嘴,伸出猩紅的舌尖舔了舔她的臉頰。
江梓衿嚇了一跳,猛地往後一揚,差點又摔在地上。
狼人喘著氣,抬起胳膊就圈住人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拖。
‘呼嚕嚕’
他喉嚨溢出晦澀的獸言,又臨到一半的時候,才改了口,嗓音嘶啞粗糲。
“小......小心......”
江梓衿抬起手背擦自己臉上的水漬,“我沒事,你先鬆開。”
狼人這才不情願的鬆開手,燦金色的獸瞳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謹防她又不小心把自己磕著碰著了。
江梓衿想了一下,抬起手在人腦袋上摸了兩下。
“謝謝。”
狼人不知道聽沒聽懂,尾巴圈的更緊,表情有點興奮。
——它很喜歡它的雌性。
.......
李大壯發現江梓衿已經一天多都沒有回旅店,連著那個帶著劍的外鄉人也沒有了蹤跡。
“人去哪兒了?!”
李大壯揪著旅店老板的衣領,表情惡狠狠的,湊在他耳邊說:
“你知道那女的是哪來乾什麼的嗎?居然還能讓她跑了?!”
旅店老板也急出了一身冷汗,“我、我當然知道啊!”
“當時她要出去,難道我還能攔著她不讓她走嗎?”
李大壯狠狠的把他往外一推,開始慌了神,他神經質的咬著指甲,指頭都被他咬得鮮血淋漓。
“祭祀就在後天了,現在已經完成了初禮,再換人都已經來不及了!”
“肯定是那個外鄉人......他察覺到了不對勁,把人從這裡帶出來了......對,肯定是他!”
旅店的老板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不能吧,他們之前可沒有什麼接觸。”
“和‘新娘’同行的人在住在這的第一天就被當成祭品獻祭上去了,而且你不是說,把人關進房子裡的時候,她三個小時都沒有醒來嗎?”
李大壯雙目血紅就跟被人捅了兩刀似的,他精神已經瀕臨崩潰,破口大罵。
“我他媽怎麼清楚她三個小時到底有沒有醒過來!我去的時候還是睡著的,但保不齊她中途醒來過!現在人沒了,到時候祭祀那天不能給大人送上新娘,我們全村都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