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眼睫微動,“為什麼生氣?”
江梓衿小聲說:“因為......因為我沒有遵守承諾。”
謝景看著她,聲音很淡。
“那姐姐是故意的嗎?”
江梓衿:“當然不是,我要是能早點過來我肯定來了。”
謝景輕笑一聲,“這樣就好了。”
“你不是故意騙我。”
他半闔著眼,“姐姐不像他們。”
他們?
江梓衿本來想問,看到謝景垂著眼睫的樣子,到嘴的話又被她咽下。
算了,謝景不提估計也是不想說。
僅僅隻是五年前短暫的一天相處,謝景還能記得她就已經很難得了。
兩人聊了兩三個小時,一直都是江梓衿問,謝景回答。
她似是要將謝景空缺的這五年一一問清楚了,好像這樣的話,自己也就參與到了他成長裡似的。
謝景也慣著她,問什麼就說什麼,將自己這幾年的經曆避重就輕,挑揀了些好的說。
“後來我去上了一所國際學校,在學校住宿的時間多,和家人相處的機會就很少了......”
謝景察覺到身側傳來平穩的呼吸聲,他轉過頭,看見江梓衿細長白皙的手垂在床邊,雙眼緊閉,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
少女濃密纖長的睫毛在臉上安靜的垂著,看著漂亮又乖軟。
謝景掀開被子,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指腹火辣辣的刺疼。
他沉默的坐了幾分鐘,寬闊的肩背如同雕刻精美的雕塑,一動不動的顯得有幾分詭譎。
烏黑的發絲隨著動作微微掠動,窗外的月光映在他半垂著的黑沉星眸。
‘唰唰唰’
窗外起風了,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一隻手從江梓衿眉心處向下滑去。
她臉有點癢,像是有人在拿指甲剮蹭,沒有用多少力道。
微微灼熱的溫度從臉上移到了脖頸,倏地,一陣尖銳的刺疼在脖頸處蔓延了開來。
江梓衿猛地驚醒,她捂住脖子,大口的喘息了一下。
細白的手指覆在脖頸,她摸到了已經凝固濕滑的東西。
江梓衿拿下脖子上的東西,定睛一看——
居然是凝固的蠟油!
江梓衿手指蜷縮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床頭的位置,她記得那裡擺著兩個紅燭。
紅燭並未點燃,她伸出手,指尖碰了碰紅燭的燭身。
是溫熱的!
說明剛剛,紅燭真的被點燃過!
江梓衿轉過頭看向床下,地上鋪著的被子被掀開,上麵的人卻已經不見蹤跡。
“救命......”
“啊——”
床頭的牆麵像是被人重重的砸了一下,嘶啞粗糲的女聲尖叫呐喊,在寂靜的夜裡似乎能將人嚇破膽。
房間的隔音還算不錯,那點聲音傳進江梓衿耳朵裡時,已經削減到如幼貓般低小。
“誰?!”
江梓衿縮回手,屏住呼吸,耳朵豎了起來。
因為體質的原因,她的聽力比常人高出了幾倍。
‘咚咚’
遠處傳來幾聲淺淡的敲擊聲,腳步聲一下深一下淺,不疾不徐的。
是謝景?
江梓衿又聽了聽,合金敲擊地麵的聲音很特殊,而彆墅裡隻有謝景拄著拐杖,不會聽錯的。
這麼晚了......
他出來乾什麼?
——作者有話說——
有我圍脖的應該知道,我前天摔傷了,碼字就不太利索,隻能儘力先一更,等我傷好些,會恢複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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