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在冥婚那個世界中,也戴了這些東西。
係統01:“是的,和飾品有牽連的人會在世界中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您,給您提供保護。”
江梓衿想起了狼人,然後問道:“為什麼他們會和這些東西有所牽連?”
係統01:“涉及保密協議,暫時無法告知,請見諒。”
江梓衿:“好吧。”
她都習慣係統的這些保密條例了,拿起茶幾上的手鐲,給自己戴上。
雖然她不算聰明,但勝在聽話,這幾個世界也就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手鐲上有一些刻字,和上上個世界周澤宇戴在她手腕上的有所不同。
江梓衿摸著刻紋,是一串意大利文。ioaore】
.......
下午的時間過的很快,過了今晚,就是江梓衿要離開的時候了。
她抽空去了走廊儘頭那扇壁畫上看了看,按照昨天記憶中的機關位置按了又按,壁畫卻沒有按照她預想的那樣打開。
怎麼回事?
江梓衿有些懷疑的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
昨天明明是按這邊才打開的啊?
她還想再試試,身後卻傳來一陣沉冷的男聲。
“姐姐?”
江梓衿渾身一哆嗦,一種被冷冷盯視的錯覺,讓她手臂不受控製的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在乾什麼?”
江梓衿轉過身,發現是謝景才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
“我就是隨便逛逛,你走路怎麼沒聲啊,嚇死我了.......”
謝景沒有說話,腳步微坡的向她走過來。
江梓衿低頭看向謝景的腿,眉頭皺了起來,說道:“你怎麼又不拿手杖,對你的腿傷恢複不利。”
謝景淡淡道:“不打緊,我的腿傷好不了的。”
江梓衿不讚同道:“那怎麼行,等會兒就該疼了,我去幫你把手拐拿過來。”
謝景:“不用。”
他的腿傷他再清楚不過。
一開始可能還有點希望,這幾年的治療下來,醫生都說不行,這輩子都離不開手杖,謝景也就懶得再管那條廢腿了。
希望渺茫的事,對他來說就是直接判下了死刑。
江梓衿道:“不是還有我嘛,我現在治不好你,不代表以後不行。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保護好你這條腿。”
她揚著頭看謝景,臉頰兩邊的酒窩若隱若現,說道:“知道了嗎?”
謝景薄唇微動,濃密的長睫抖了一下。
“我去給你拿。”
江梓衿記得他的手拐一般都放在二樓,不算遠,她小跑著去拿手杖,邊跑還邊回頭看謝景。
“你站在這等我啊,我馬上就過來!”
謝景看著江梓衿遠去的背影,低低的“嗯”了聲。
長長的睫毛半垂下來,蒼白精致的臉頰上透著淺淡的冷。
他從小到大都在等待,也習慣了等待。
小時候被人欺淩,也曾天真的有過期待和幻想。他相信上天是公平的,好運也會平等的降臨在自己身上。
他也能被父母擁抱,被牽著手去買喜歡吃的零食。
現實卻無情撕開那層幻想的“糖衣”,露出內裡血淋淋的傷口。
母親將他踩在腳下,一步步將他推向深淵。
他一直等待著有人能將他從謝家帶出來,就算過得貧窮又普通的生活,也依然甘之如飴。
可從未有人能在他最無助的時候拉他一把。
謝景靠在走廊的牆壁上,垂在身下的手指因為神經的跳動而在無意識的發著顫。
脊背上跟被針紮過似的,泛著尖銳的刺痛。
這是他發病時的前兆。
母親是個精神病,生下來的兒子也是個不正常的瘋子。
謝景自嘲的笑了笑。
這一點,他的母親倒是沒說錯。
腦海中傳出炸裂般的疼痛,讓謝景幾乎無法站立。
他捂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雙眼蔓上了駭人的紅血絲,呼吸聲逐漸粗重。
“啊……”
疼。
全身都在疼。
跟被人投擲在了絞肉機裡一樣,鑽心蝕骨。
他等待著當年救他於水火的‘神明’會再次出現,等到最後一絲希望都被澆滅,等到心靈扭曲,對世間的一切都不抱有莫須有的期待時。
‘神明’卻出現了。
可他也不再是五年前那個天真又可笑的‘謝景’了。
冷白的燈光下,少年長身玉立,漆黑的眼瞳中湧動著病態的暗芒,仿若惡鬼般令人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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