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的布置很壓抑,書櫃裡塞著密密麻麻的書籍,就在正中央擺了一個寬大的書桌。
謝景:“你們剛剛在聊些什麼?”
江梓衿將毛毯放在了沙發上,“聊你。”
謝景:“我?”
他低笑了一聲,重新坐回了書桌內的椅子上,“都聊了我什麼?”
江梓衿倒也不避諱,笑著道:“說你這些年很辛苦。”
謝景:“那姐姐覺得呢?”
江梓衿走過去,一把掐住他的臉。
“我也覺得你辛苦。”
謝景瞳孔微縮,江梓衿因為俯身靠他的動作,臉頰湊得他很近,近到連呼吸都能完全的感知到。
江梓衿:“不要總板著一張臉嘛。”
謝景心跳又開始不正常的加快速度,他表情有些僵硬,明顯不適應突如其來的親近。
“......知道了,鬆手。”
江梓衿訕訕的鬆開手,“其實你不嚴肅的時候最好看。”
謝景的臉都被她掐紅了,聞言說道:“男人需要什麼好看。”
江梓衿不認同的看著他:“你怎麼能這樣想,女生可以愛美,怎麼男生就不行了。你不要總板著一張臉死氣沉沉的,不僅你自己不高興,見了你的人也會不高興,你笑起來就好看多了,也顯得親和。”
謝景說:“......姐姐見到我很不高興?”
江梓衿連連擺手,玩笑道:“我可沒有,不管你是什麼樣的,我都喜歡,但是彆人就說不定了呀......”
謝景打斷她,“我不需要彆人的喜歡。”
江梓衿頭疼的捂住腦袋,“行行行......”
她知道謝景的這些想法一時半會是改不掉的。
以後她帶謝景出去走走,看看風景教教他,總能將人帶成符合社會標準的十佳好青年。
江梓衿鬥誌滿滿,看謝景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家年幼的孩子,充滿了憐愛。
謝景那麼聰明能乾,怎麼會有人不喜歡。
謝景不知道她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東西,剛想開口,彆墅外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女聲。
“謝景!!我知道你在裡麵,給我出來!!”
“有本事打人,沒本事承認了嗎,謝景!!快出來!”
江梓衿一愣,“誰?”
謝景擰著眉,打開書房的窗口。
彆墅外站著一個穿著華麗貴氣的中年女人,嘴唇塗抹的豔紅,長卷發披散在肩頭,因為氣憤,臉漲得通紅。
“還愣著乾什麼,快把謝景給我叫出來!”
“打傷我兒子一條腿的事,我跟你沒完!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賴在這裡不走了!”
彆墅門口站著的保鏢有些局促,對方的身份非富即貴,沒有謝景的命令,他們暫時還不敢輕舉妄動。
謝曆不知何時也出現了,他靠在騷氣的跑車旁邊,有些幸災樂禍,他吊兒郎當的衝著彆墅門口喊道:
“是啊謝景,把人打了這件事多惡劣啊,你總得下來給白夫人一個說法吧,躲著也不是個事兒,是不?”
貴婦回頭看了謝曆一眼,怒氣稍稍下去了些許,“還是謝總明事理。”
謝曆擺擺手,“唉,這說的什麼話。我們謝家一向是公私分明,本家有人犯了錯,也一定不會多加乾涉,做了錯事,就該有所懲罰的嘛。”
貴婦有了他這句話,心裡安定下來。
謝曆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
這麼些年了,謝景一直與世無爭,好不容易揪到他這個小辮子,他怎麼可能不推波助瀾一下,就算謝景能擺平,他也得惡心謝景一下。
“你們快讓開!我要找謝景!”
白夫人怒氣衝衝的想要強行破門而入,她家就這麼一個兒子,平時寶貴的緊,如今腿都骨折了,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謝曆說:“是啊,攔著乾什麼,沒做什麼事大家就敞開門好好說說嘛。”
白夫人聽了這話更加用力的推搡彆墅門口的保安,嗓音尖銳似是要刺穿耳膜。
“謝景!!快出來!”
謝曆冷笑一聲。
“夫人,您不能進去。”
“夫人......”
門口的保鏢將人攔下,白夫人見強行破門不行,指著彆墅破口大罵。
“你害我兒子小腿骨折!你自己是個瘸子也就罷了,還想拖我兒子下水,你到底是個什麼居心!”
“可憐我兒子平日裡從未招惹過你,卻落得如此下場!謝景!你現在敢做不敢當了嗎!快出來!!”
謝景將窗戶打開,冷冷的看著還在不停叫囂的女人身上。
“我花錢養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嗎?”
樓下的保鏢神色尷尬,連忙走了下去,動作比之前強硬許多。
“夫人,請您離開。”
白夫人被兩人拖著胳膊強行往彆墅外拽,她瘋了一般不停地掙紮,雙腿踢蹬。
“彆碰我!!你知道我是誰嗎!謝景,你居然敢這麼對我!!”
“你這個瘸子!!自己當不夠還想害我兒子!要是我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拚命!!”
謝景冷雋的臉棱角分明,他正垂眸看向樓下的那場鬨劇,眉骨連至高挺的鼻梁被夕陽的光影切割,尤顯深邃,如同沉冷的月光。
他開口,嗓音冰冷。
“把她的嘴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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