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又陰森的娃娃屋將兩邊分割為明暗兩處地界。
江梓衿向後退了半步,後背都已經被冷汗打濕。
鬢角輕柔的觸感讓她跟被針紮了似的,猛地往後縮去——
“謝......謝景。”
.......
華麗浪漫的房間內,雪白的窗幔被人用手抓住。
纖細白皙的腕骨突出,床頭櫃上點著兩盞曖昧昏暗的紅燭,燭火搖曳,倒映出床榻之上的人影。
“你瘋了嗎?!謝景!”
江梓衿短促的驚叫一聲,她的雙手雙腳都被綁在了床頭,每掙紮一下,鐵鏈撞擊的聲音就叮叮作響。
謝景輕聲提醒,“彆動,會受傷。”
捆縛在四肢的鎖鏈無情的禁錮住她一切活動。
謝景就跟換了個人似的,眉眼還是熟悉的樣子,聲音卻涼到刺入骨髓。
“還差一點。”
謝景將手腕上的手鐲取下來,輕輕的放在床頭。
紅燭的材質好像和上次江梓衿聞到的有些不同,摻雜了一點焚香的味道,吸入鼻腔的時候,連精神的躁動都被撫平。
“這些是專門給你準備的。”
男人緩緩的垂下眼。
“你的身體並不適合在這裡久待,所以需要一些東西來‘輔助’。”
謝景將床頭櫃上的紅燭拿了下來,蠟油順著頂端往下滴。
他舉得很高,滴下來的蠟油濺落在江梓衿的小臂上,熱辣辣的,江梓衿仰麵躺倒在床上,睫毛都在抖,尾音顫個不停。
“謝、謝景......”
‘叮叮’
手腕上的鐵鏈拉拽,連串的蠟油滴了個空。
江梓衿手指蜷縮,指腹尖都是紅的,手臂控製不住的發抖,是燙的,也是羞的。
謝景將臉移開,他就像是一個不敢褻瀆神明的信徒,將視線定格在手中拿著的紅燭上,認真又嚴謹的做好著自己的工作。
“彆動。”
謝景的手撫弄在蠟油滴上去的位置,那裡剛剛被燙了一下,有些泛紅。
“燙嗎?”
江梓衿縮了一下胳膊,放眼望過去,蠟油跟被吸收一般,在還沒有凝固的時候就消失的一乾二淨。
胳膊上除了有點紅,什麼痕跡都沒有。
江梓衿:“......你做了什麼?”
她強撐著半起身,仰麵看著謝景。
“這是什麼東西?”
“你早就準備好這些了?你到底想乾什麼......?”
江梓衿仿佛是第一天才認識他,眼前的人熟悉又透著陌生。
謝景不置可否:“是,我早就準備了。”
他的手抹在江梓衿的唇畔上,姿態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