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我很清醒。”
喝醉的人都會說自己沒醉。
江梓衿的腦袋被謝景捧住,他冷雋的五官逐漸朝她靠近。
“謝、謝景!”
江梓衿剛扭過頭就被人強硬的掰了回來,她著急道:“彆忘了我們的約定!”
謝景手指陷進她烏黑稠密的發間,感受到她溫熱的體溫,他看了江梓衿很久,長長的歎了口氣,聲音沙啞道:“好。”
江梓衿心裡惴惴的,“你身上好大的酒味兒。”
謝景半闔著眼,朝後退了一步,他腳步搖搖晃晃的,像是終於維持不了力氣,朝著江梓衿的方向就倒了下去。
江梓衿嚇了一跳,連忙用雙手扶住他。
謝景的身體重量完全壓在了她身上,她能感受到謝景的體溫出乎意料的高。
“你發燒了?謝景......”
謝景垂著腦袋,臉頰貼在江梓衿的脖子上,沒有說話。
江梓衿嘗試著想起身,來回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
壓在身上的人看著不重,實際上跟秤砣似的,江梓衿又熱又悶。
“謝景!謝景!”
幾分鐘後,江梓衿還有力氣掙紮。
半小時後,江梓衿眼神呆滯的看著天花板。
她放棄了。
......
晚上被謝景壓著,江梓衿熬到了半夜才睡著,期間喊過人進來,但沒有人應,應該是謝景進來之前就將這裡的傭人全部都撤了下去。
早上醒過來,江梓衿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舔她。
她一開始還以為是狗,緩了幾秒鐘後猛地被嚇醒了。
謝景臉色有些蒼白的坐在她旁邊,瞧見人醒了,露出了一個十分溫和的笑意。
“衿衿。”
江梓衿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謝景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說:“早安。”
江梓衿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舔’她的人是誰。
“你昨晚發燒了?”
謝景歪歪頭,“沒有,我隻是有一點酒精過敏。”
江梓衿瞪圓了眼睛:“酒精過敏你還喝酒?”
謝景低笑了一聲,“你在關心我嗎?”
江梓衿:“......”
謝景說:“我很高興,昨天晚上也是因為高興,就多喝了幾杯。”
他看著江梓衿的臉色,補充道:“下次不會了。”
江梓衿扭過頭,語氣硬邦邦的。
“你喝不喝酒關我什麼事。”
謝景笑笑。
他走出房間的時候,老管家早就在門口候著了,“少爺。”
謝景快步朝前麵走了幾米,確保房間裡的江梓衿聽不到聲音,才臉色慘白的彎下腰,重重的咳嗽了幾聲。
“咳咳咳......”
原本蒼白的臉頰瞬間血色上湧,透著病態的潮紅。
老管家卻是早已習慣般的將手中的帕子和藥遞了過去。
“您不該飲酒。”
謝景擦了擦唇角,胸腔還是如同刀割般劇烈的疼痛,口裡都是鮮血的腥甜。
老管家不忍道:“就算是為了多陪江小姐,您也不該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謝景冷漠道:“我沒事。”
老管家歎了口氣,問:“關起來的那人,您打算怎麼處置?”
謝景頓了一下,才想起早就被自己遺忘在了腦後的陸楓,他掃了一眼不遠處江梓衿緊閉著的房門,語氣很輕:
“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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