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永奎見自己嫂子使眼色,趁著彆人不注意,就往大隊長家去了。
大隊長聽了,當時就火了。
“這王翠萍還沒完沒了了!老二媳婦也是,閒著沒事跟她摻和啥?我這就找他去,讓他管管他媳婦,沒事彆出來丟人現眼!”
大隊長媳婦李萍也氣的夠嗆。
她家大兒子就快娶媳婦了,正缺各種票呢,王翠萍和王桂花這時候說這種話是啥意思?
咋的,姐妹一條心,就把妯娌往死裡坑啊?
要是他們老梁家因為這沒換到票,親事黃了,她跟這倆敗家玩意兒沒完!
李萍轉念一想,村裡能治住王翠萍的也隻有婦女主任和汪敏真了,她得趕緊把這倆人找出來!
眼瞅著大隊長和大隊長媳婦急慌慌地走了,崔永奎想了想,又去了知青院。
於是等於靜姝到村口的時候,村口那叫一個熱鬨!
跟趕集似的!
方小檀還沒發覺不對,笑嘻嘻地跟於靜姝咬耳朵,“村裡人也太好熱鬨了,咱們去個省城回來,怎麼全村人都來了?”
於靜姝在人群裡看見不懷好意的王翠萍,又看見白秋雨和何美霞,臉上的笑意就立刻消失了。
看熱鬨?
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於靜姝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圍觀的人,繼而看向大隊長,“大隊長,我們才離開一天,村裡這是出什麼事了?難道是市裡來領導了?”
大隊長心說這不都來看你來了,然而這話不能直說,於是便說道:“村裡人沒見識,知道你們去省城了,就來看看熱鬨。”
“看熱鬨?這有什麼可看的?”於靜姝很驚訝似的,“我們去一趟省城,也不能把省城背回來呀!”
這時人群裡一個年輕男人突然喊道:“小於知青,你這大包小裹的,沒把省城背回來也差不多了!買了什麼好東西,讓我們開開眼唄!我們雖然沒有霍旬力氣大,可也願意給年輕姑娘乾活啊,大家夥兒說是不是!”
於靜姝目光一利,看向說話的人。
說話的人五官平庸,氣質下流,如今不懷好意地看著於靜姝,更加平添幾分猥瑣。
於靜姝記得這張臉,上次在馬棚外頭,看見這張臉的時候,這張臉上還掛著幌子呢!
之前她還奇怪呢,現在倒是理解了。
嘴這麼賤,確實欠抽,也不知道是哪個正道的光,給了他那麼一下子。
大隊長看於靜姝臉拉下來了,立刻嗬斥了說話的年輕人一句,“劉寶山,彆瞎起哄!啥你都想看,咋的,看了你買啊?”
於靜姝聽見這個名字,臉色頓時一白。
劉寶山?不就是書裡糟蹋了原主的二流子?
沒想到她穿過來了,這個人渣還是不可避免地起了壞心思。
霍旬看見於靜姝臉都嚇白了,以為小姑娘被調戲了兩句害怕了,看向劉寶山的目光頓時變得不善。
這些二流子每天不是調戲大姑娘,就是偷看小媳婦。
上次被師父抽了一鞭子,又被他套著麻袋揍了一頓,竟然還不長記性!
看來是是皮子又緊了。
“呦!大隊長,瞅你這話說的,人家寶山沒有資本家親戚,買不起還不能看一眼啊?”王翠萍扯著嗓子在人群裡喊,生怕彆人聽不見似的。
方小檀立刻跳起來了,“你說誰資本家呢?”
“誰天天買那些資本家用的東西,說的就是誰唄!”
於靜姝聽了,輕笑了一聲,“原來咱們村裡最有見識的人是翠萍嬸子,我還不知道資本家用什麼東西呢!再說了,翠萍嬸子,你這是有透視眼啊,看一眼我的包裹,就知道裡頭有資本家用的東西了?行啊,翠萍嬸子,今天我也想長長見識,你告訴告訴我,資本家用什麼東西唄?”
王翠萍被這麼冷嘲熱諷,心裡頓時一賭,張嘴就說道:“你之前買的那些巧克力,麥乳精,那不是資本家的東西是啥?”
這一句話出來,頓時捅了馬蜂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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