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可沒說過韓靖鵬也被抓了。
“就前段時間查劉寶山的時候查到的那群人裡的一個,叫江青雲,這小子認識的人不少,不過目前查出來的那些事,他都沒有參與過。”
心中的猜想被驗證,霍旬立刻厭惡地皺了皺眉頭。
他畢竟是這裡土生土長的人,即便見多識廣,也少見像白秋雨這樣的女人,前陣子才和韓靖鵬在茅草屋裡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今天就和另一個男人摟摟抱抱。
一時之間,霍旬都有點懷疑,白秋雨是不是敵人派來的女間諜。
然而江青雲和韓靖鵬,雖然一個交友廣泛,一個家世不錯,卻也不是什麼涉及政治層麵的重要人物,霍旬又把這個懷疑打消了。
隻是打消了這個疑慮之後,霍旬不免更加反胃。
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有臉在村子裡給阿姝潑臟水。
潘成慶拿起大搪瓷缸子,喝了一口茉莉花茶,說道:“那女的本來暈過去了,到了所裡才醒過來,一看見自己在哪,就開始哭,一邊哭還說要自首。她把自己去黑市的經過全給說了,連半個月前的事都沒放過。對了,她好像還承認偷了你那小對象一樣東西。”
最後一句立刻引起了霍旬的注意,“她偷了什麼?”
“也不完全算偷吧,她就說自己去黑市換了一塊紅珊瑚和一個銀戒指,請人鑲在一塊,把你小對象的紅珊瑚戒指給調包了。”
其實白秋雨的行為是否算是偷竊很難定性,畢竟從口供上來看,白秋雨買的東西,和她調包的東西的價值差不多,即便算偷竊,也很難計算涉及的金額。
所以白秋雨招供的這些,最多也隻能讓她拘留兩天,而且還得把於靜姝叫過來核實過後才能判定是否偷竊。
霍旬也想不明白白秋雨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於靜姝的事他肯定是放在第一位的,於是在派出所給給運輸隊的人打了個電話,把於靜姝找來了運輸隊。
“白秋雨說她換走了我的東西?”於靜姝接到電話的時候,下意識看了一眼窗外。
太陽也沒從西邊升起來呀!
白秋雨今天是犯了什麼病了,突然在派出所承認自己盜竊?
“她說願意把戒指換回來,並當眾向你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諒她。”霍旬轉述這句話的時候,都覺得離奇。
即便他不怎麼關注彆的女人,可白秋雨上次在知青院給阿姝潑臟水的事還曆曆在目,讓人不得不覺得,她今天的行為,實在是反常得厲害。
“要是我不接受,她會拘留多久啊?”於靜姝一邊用手指玩著自己的小辮子,一邊詢問。
“因為是自首,物品也還在,最多拘留兩三天,也有可能隻是口頭批評教育。”
於靜姝聽見這個,就沒那麼高興了。
未來值十幾萬的東西,就換白秋雨拘留兩三天……
現在的檔案都是紙質的,出了這個派出所,其他地方可是不知道的,又不像後來全國聯網。
白秋雨耍那麼多花招,不會就是為了把戒指換回來吧?
想到這,於靜姝立刻改了口,意有所指地說道:“可是我沒覺得自己丟了東西呀!她說偷了我的東西,總得把贓物先交出去吧!霍大哥,我的紅珊瑚戒指還在呢,她手裡那個是什麼,你還是先讓公安同誌驗一驗再說吧!”
話雖如此,於靜姝掛斷電話之後,還是把這件事當成一件“新鮮事”,告訴了村裡和她走得比較近的人。
畢竟是白秋雨自己承認的,她不幫忙宣揚宣揚,那多過意不去呀?
利業村因為這件事又熱鬨了一回,而與此同時,派出所的人檢查了白秋雨所謂的偷來的“珊瑚戒指”之後,集體沉默了。
好家夥,頭一回看見反向操作的小偷,拿著自己的朱砂戒指說是贓物,這要是失主上當了,信以為真,把戒指換了,不就吃了大虧了?
負責審訊的公安也挺生氣,把檢查結果甩到了白秋雨麵前,批評她心術不正。
他不知道,此刻隱藏在這幅身體裡,失去身體控製權的白秋雨聽到戒指是朱砂戒指的時候,簡直氣得要靈魂出竅了。
不僅她創造出來的紙片人趁著她摔破頭的時候添亂,連於靜姝那個賤人也算計她!
不對!於靜姝怎麼會知道她要偷戒指?
想到這,白秋雨徹底慌了。
於靜姝她竟然看過那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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