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他。”宋誌飛說到興頭上,還拍了一下大腿,“我還納悶他最近最近怎麼能那麼消停呢!你們說,村裡那兩個嫁人的女知青,都讓家裡人鬨成什麼樣了?就他屁事沒有。要是他想回城,保管員能就這麼答應?我聽說他和保管員家的姑娘可是談了一年了!”
多數時候,男人不像女人,會因為孩子而心軟,況且他們自己本人沒有生孩子的能力,對於孩子的愛往往天然就差了一層。
因此對於村裡人來說,男知青肯定是沒有女知青容易被“綁住”的。
而且這個年代男女雙方分手,被傳閒話更多的肯定是女方。
如果於魯要去上大學,保管員就是為了他女兒的名聲,估計也不會善罷甘休。
再不濟,也得逼著他先表態再說。
現在這麼風平浪靜的,倒真是有些反常了。
不過於靜姝對於這個年代大家競爭工農兵大學生名額有多激烈,還是有所耳聞的。
為了回城,情侶決裂,兄弟反目的都不在少數,這段時間村裡的知青鬨成什麼樣,偷偷搞什麼騷操作,於靜姝都不會太驚訝。
人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事,她穿越前見得多了,早就見怪不怪了。
這時又有人說道:“我看他最近還和保管員家的姑娘走得挺近的,昨天碰見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不像是鬨過矛盾的樣子。”
“難道他就這麼放棄名額,決定留在這一輩子了?”
說話的男知青自己都不信,結了婚的為了回城拋妻棄子的都不少,更何況還隻是談對象,連束縛的正當理由都沒有一個呢!
孫建平吃得滿嘴流油,聽見這話,嗤笑了一聲,說道:“我看他就是花言巧語,把人家姑娘給哄住了,要真讓他選上了,恐怕立馬就遠走高飛!”
一群知青正說著話,突然一個長途大貨車停在了國營飯店門口,從車裡下來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司機,胡子拉碴的,拎著個暖壺,鑽進飯店就要了一碗陽春麵,還要後廚給他灌一壺熱水。
國營飯店的廚子好像和他挺熟的,一邊收錢一邊還和他扯閒篇兒。
“你這回又是哪的貨?沒帶學徒一起?”
“還是從我家那邊送到北京,學徒好熱鬨,聽說你們鎮上出事了,就看熱鬨去了,一會兒過來彙合。對了,我帶了點奶豆腐,你要不要?”
“要啊!怎麼不要?”大師傅立刻從兜裡掏出一盒大前門,給那司機發了一根,隨後問道:“鎮上今天出事了?我怎麼不知道?”
屋裡一群知青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紛紛豎起耳朵等著老司機的下文。
“就剛才沒多會兒的事,我和小李開車路過電影院的時候,看見一群公安在那按住一個人,長得細眉細眼的,看著還像個文化人似的!”
有反應快的知青,臉色立刻就有點不對勁。
宋誌飛伸著脖子,衝老司機揮手,“大爺,問您個事,那被抓住的人穿得什麼衣服啊?”
“裡頭好像穿著個白襯衫,外麵套著一件雞心領毛衣,那顏色我也說不上來。”
不等宋誌飛說什麼,彭勇軍就憋不住了。
“臥槽!這不是徐逸春嗎?他犯啥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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