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節牌坊又不能當飯吃!
她長得好又年輕,大隊長自持身份不好意思多管,村裡那些年輕男人又打著占便宜的主意,沒人舍得舉報。
加上劉小翠從來不找有婦之夫,因此守寡這幾年,村裡竟然真的沒人找過她啥大麻煩。
雖然常有一些人私底下罵她不要臉,但麵子上卻還算過得去。
今天一聽見她的聲音,霍旬就暗道不妙,生怕劉小翠和那個男人在玉米地裡乾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來。
不過眼下劉小翠好像還在氣頭上,冷嘲熱諷了對麵的男人幾句,卻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而她對麵的男人被罵了也不生氣,反而賠著小心,說話的時候,語氣很有點小心翼翼的意思。
“你彆生氣啊,那是我媽,我和她頂嘴那不得被村裡人戳脊梁骨啊!可你看,我這不一有機會就過來找你了嘛!”
“誰稀罕!你媽不是在村裡四處張羅給你相看個新媳婦填房嗎?你趁早再找一個,以後彆進我家的門!”
“小翠,你就體諒體諒我,我都三十好幾了,前頭那個又走得早,沒生下孩子,我家裡總不能看著我絕後吧?你信我,我娶了媳婦就是為了傳宗接代,以後我指定還對你好。”
“放你娘的屁!老娘可從來不和有媳婦的男人牽扯,你要是結了婚,就趁早滾蛋!以後來了我也不給你開門!”
於靜姝躲在暗處,聽得想笑。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說得就是眼前玉米地裡這種賤皮子男人的心理。
平時村裡那些男的對自己媳婦吆五喝六的,未婚的也常嘲笑彆人怕媳婦,仿佛對媳婦不好是什麼榮耀的事似的。
怎麼現在到了人家劉小翠麵前,名不正言不順的,連個正經名分也沒有,就這麼巴結上了?
於靜姝雖然對村裡人那些家長裡短的事並不十分感興趣,但她天天在副業隊待著,聽六十個大姑娘小媳婦時不時地扯閒篇兒,村裡的大事小事她也知道個八九不離十了。
這說話的男人名叫曹良,在村裡姓曹的一戶人家裡排行老二,聽說是二十出頭的時候娶了個媳婦,結婚三年都沒生下孩子。
從那以後,曹家人就天天折騰著給這媳婦又是找偏方又是喝符水的,一來二去的,孩子沒懷上,媳婦的身體卻越來越不好,沒幾年就撒手人寰了。
結果這曹良就在二十七八歲的時候成了鰥夫。
他一個二婚頭,當然不像村裡那些年輕大小夥子好找對象,曹家人又能算計,恨不得兒媳婦嫁過來不要彩禮還得倒貼,村裡媒人見了他家都繞道走,等曹良過了三十開始著急了,再放低條件早就晚了。
於是就一直拖到現在,也沒能娶上第二個媳婦。
不過曹良平時在村裡裝得人模狗樣的,彆人都說他是被他爸媽耽誤了,於靜姝要是沒親耳聽見,也想不到這人爛到這個份上。
畢竟人家劉小翠雖然名聲不好,到底也還有道德底線呢,可聽聽這曹良說得都是些什麼喪良心話?
而且這人還沒什麼原則,一聽劉小翠不讓他再去找了,立刻就改了口,說道:“不娶了不娶了,我媽就是找個天仙過來我也不要。小翠,你看我都這樣了,就可憐可憐我吧!”
說著,玉米地裡就窸窸窣窣地響起脫衣服的聲音。
劉小翠被人抱住,嘴上還在推拒,“這地裡還有看地的人呢……”
“怕啥?他們白天都躲在棚子裡補覺,晚上才出來看野豬,我們平時看地的時候都這樣……”
兩個人的說話聲逐漸變了調兒,最後徹底發展成了某些不可描述的聲音。
於靜姝也沒想到這兩人吵架吵著吵著就變成了這樣,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霍旬把於靜姝護在懷裡,手掌捂著她的耳朵,不讓她聽見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自己卻因為想起上次藏在稻草垛裡的事,一張臉紅到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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