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旬垂眸看著於靜姝姣好的臉,視線停留在她微張的唇上,喉結下意識地滾動了一下。
緊接著,他就感覺到,於靜姝捧著他臉的手挪動了一下,指尖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喉結。
就像一隻小奶貓,莽撞地在大灰狼的弱點上,耀武揚威地揮了揮它的小毛爪子。
於靜姝嬌嬌小小的,和高大的霍旬站在一起,白皙的小手接觸到霍旬深色的皮膚上,反差感極大。
然而就是差彆這麼大的兩個人,靈魂卻無比契合。
霍旬不知自己何德何能,能讓阿姝對他這樣另眼相待,但阿姝的話,卻讓他打心底感到高興。
他珍而重之地抓住於靜姝作亂的小手,虔誠地親吻她的指尖,“我會一輩子對你好,阿姝。”
霍旬的舉動並不出格,言語也絕無挑逗的意味,但於靜姝卻莫名地覺得此時的氣氛比那些曖昧的時刻更令人難以招架。
她低著頭,不敢看霍旬的神色,語速飛快地說道:“那就把房子蓋好,用一輩子向我證明。”
說完,就小兔子似的跑走了。
等跑回自己的房間,於靜姝才有些懊惱地跺了跺腳。
她剛才說的都是些什麼呀!聽起來像求婚似的!
早知道就等霍大哥在家裡收拾好,再去找他了。
於靜姝不知道,她走之後,霍旬一個人傻兮兮地在房間裡笑了半天。
像個沒經過事的毛頭小子似的。
不過到了夜裡,兩人就都沒心思想著這些了。
於靜姝一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霍旬此時可能已經到山上探查情況去了,不免又好奇又擔心。
一會兒疑神疑鬼地想著,萬一敵人早有埋伏,霍旬幾人會不會有危險。
一會兒又用種種證據說服自己,相信馬誌海的媳婦並不是敵人的同夥。
想著想著,這注意力就漸漸轉到馬誌海媳婦的身上去了。
於靜姝抱著被子坐起身,心想:
麗英嬸子說馬誌海的媳婦在村裡看見彆人都繞著走,這根本就不符合敵特隱藏身份、收集情報的動機。
而且敵人如果僅僅是為了讓馬誌海隱藏身份,所以給他安排了個假妻子,那麼馬誌海的媳婦這種需要時時監視才能控製住的人,對於敵人來說,未免有點太不“聽話”了。
起到的作用和付出的代價完全不成正比。
除非……
是馬誌海真的內心非常希望自己有一個妻子。
這個媳婦的真正作用,是收買馬誌海,讓他給上線賣命。
畢竟馬誌海結婚前,三十多年快四十年的人生裡,都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願意和他共度餘生。
對於這種生理有缺陷的老光棍來說,女人的吸引力是非常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