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大環境還是重男輕女,卻也沒那麼絕對。
有本事的女人還是能獲得一些尊重的,霍旬就算被於靜姝管著,也不能算是多麼丟人的事。
隻不過大家偶爾碰見於靜姝和霍旬的時候,還是免不了起哄調侃幾句。
於靜姝和霍旬又沒做過什麼破壞感情、讓對方失望的事,自然不會把事情往歪了想。
她看著霍旬急匆匆地往自己的住處走,隻以為他是在忙著抓敵特的事,便對方小檀說道:“可能是工作上有什麼急事吧!”
另一邊,霍旬揣著厚厚的一遝病曆,回到家裡,在還十分空曠的房子裡找個地方坐下,就開始翻看手裡的病曆。
其實霍旬向潘成慶要白秋雨的病曆,並不是因為想追查於靜姝的秘密,而是因為他害怕於靜姝的秘密被白秋雨泄露出去。
雖說白秋雨目前被認定是精神病人,但萬一有人真信了她的話,造成的後果就肯定是不利於於靜姝的。
謹慎起見,霍旬還是要定期關注一下白秋雨的動向。
霍旬看了幾頁記錄了白秋雨異常行為的病曆,眉頭就皺了起來。
因為病曆上寫著,白秋雨近期常常自言自語,獨自一人待在病房裡久了,還會找機會自殘。
而且白秋雨雖然人格分裂,但兩個人格卻沒有太明顯的主從之分,狡猾起來,都讓精神病院的醫生護士十分頭疼。
大概是因為國內的精神病學還在起步階段,對很多精神疾病的研究還不夠深入,白秋雨的異常行為,並沒有引起醫院的額外重視,醫生最後在病曆上得出的結論,也隻是覺得白秋雨的兩個人格都太過強勢,才造就了當前的局麵。
但霍旬至少和白秋雨生活在同一個村裡半年時間,對她也算有一個基本的了解,他非常清楚,白秋雨的第二人格,在那幾個月當中,並沒有出現過幾次。
所以說這兩個人格旗鼓相當,能夠各自占據身體一半的時間,未免有些牽強。
而且白秋雨在病房裡自言自語時說的那些瘋話,雖然不夠明確,卻也有著明顯的指向性。
病曆上出現頻率最高的句子,就是“我們應該聯手,你應該配合我”、“那個賤人搶走了我的寶貝,這件事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要是把寶貝搶回來,咱們兩個就能重新過上好日子”、“我本來可以做富太太”、“隻要能出去,我願意和你共享”這些話。
哪怕白秋雨沒有明說,霍旬也下意識覺得,白秋雨說的那個搶走她寶貝的人,應該就是於靜姝。
當然,霍旬根本就不信,於靜姝會去搶白秋雨的東西。
白秋雨那麼會顛倒黑白,她說的“搶”,很有可能就是防住了沒讓她偷走而已。
不過白秋雨一開始應該並不清楚自己被精神病院的醫生偷偷監視了,否則她早期在病房裡說的話不會那麼露骨。
也正因如此,精神病院的人才認定了她人格分裂十分嚴重,還伴有重度妄想症。
可以說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眼看著白秋雨在精神病院裡越描越黑,霍旬微不可查地鬆了一口氣,將病曆收好,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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