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辦法確實可行。
不過讓這一切可行的前提是,這個辦法是由霍旬主動提出來的。
因為這個計劃一旦真的施行了,基本就代表精神病院裡會有人采取強製措施,要抓住於靜姝。
而讓他們有這個勇氣的人,勢必比霍旬,甚至比李封疆有著更大的權力。
霍旬在這種情況下帶她離開,無異於放棄一切,從此和她一起東躲西藏。
於靜姝不想把未來想得那麼黑暗,但能讓這個計劃真正派上用場的,恐怕隻有她設想得這種場景。
她和霍旬都知道那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隻要可能性存在,就不得不防。
於靜姝想到這,徑直走到梳妝台前,拉開首飾盒的小抽屜,從裡麵找出了那枚紅珊瑚戒指。
“我想我應該帶著它一起去。”
這枚戒指,還是白秋雨當初親自送到她手上的,隻是和其他珠寶放在一起的時間久了,紅珊瑚表麵有些磨損,銀戒指本身也變得更像是使用了很多年的老銀。
於靜姝知道,白秋雨對自己寫得書當然是深信不疑的,所以她一定堅信,空間的載體一定是一枚戒指,而不能是一個人、一顆朱砂痣。
而對於精神病院裡某個想要調查真相的大夫來說,被調查的對象身上帶著一些可疑物品,反而比什麼都不帶更不容易引起懷疑。
霍旬走到於靜姝身邊,從首飾盒裡挑出一條細細的金項鏈,穿過戒指,戴在了於靜姝的脖子上,說道:“這條項鏈如果塞進衣領裡,彆人應該很難察覺你戴了項鏈。”
“看起來就像常年戴著一樣。”於靜姝補充道。
兩人相視一笑。
……
期末考試結束後,於靜姝跟隨係裡的老師,一起來到了白秋雨所在的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就在東北,隻是所在城市不是省會哈爾濱,而是在和哈爾濱有一段距離的伊春。
這裡比哈爾濱更接近北極,所以氣溫也更冷。
來的路上,秦素雲帶著蓁蓁在沈陽下了車,先行回了大院。
而霍旬則在此之前,就推說接到了任務,根本沒有和其他人一起上車。
隻有於靜姝知道,霍旬在她的空間裡。
但於靜姝的空間可以進人的事,連白秋雨都不知道,自然也不會有人懷疑霍旬的去向。
就這樣,於靜姝在招待所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和老師們一起去了精神病院,準備觀察白秋雨,記錄一下人格分裂患者的基礎症狀。
接待他們的,是一位姓胡的醫生。
“歡迎各位來到我院參觀,我是白秋雨的主治醫師,我姓胡。”
係裡的幾位老師也紛紛自我介紹,上前和胡醫生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