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裡一位老師推了推眼鏡,確認道:“據我所知,她的主人格有很高的犯罪傾向,也有犯罪前科,是這樣吧?”
“沒錯,說起來還真是遺憾,病人之前也是和於同誌一起下鄉的知青,現在卻……”
說到這,胡醫生看向於靜姝,問道:“於同誌,你應該對病人從前的情況比較了解,她高中的時候,你就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嗎?”
於靜姝一直警惕著胡醫生給她挖陷阱,聽見這個問題,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反而十分詫異地看了胡醫生一眼,反問道:“您是說白秋雨高中的時候嗎?可我是下鄉之後才和她認識的,我的戶籍雖然在上海,但卻並沒有在上海念過書。”
也多虧於靜姝反應快,換了其他人,這種默認式的提問方式,真的很容易讓人露餡。
這時一直安靜的白秋雨突然抬起頭,冷冰冰地說道:“於靜姝,你彆裝了,你和我同學十二年,誰不了解誰呀?”
白秋雨這話說得理直氣壯,連係裡的老師都愣了一下。
於靜姝的情緒卻沒什麼波動,反而認真地觀察了一下白秋雨的表情,轉頭對老師說道:“很嚴重的妄想症,看樣子她對自己的幻想深信不疑。”
緊接著,於靜姝又公事公辦地問胡醫生,“胡醫生,貴院是否有裡德多譜描記儀?是否對白秋雨進行過測謊?”
“我院目前還沒有引進國外的測謊儀。”胡醫生說道。
“也是,現在的科研經費畢竟比較有限。”於靜姝歎了口氣,又說道:“而且您在精神病院需要看顧病人,肯定也無暇驗證這些話的真實性吧?也難怪被騙過去了。”
白秋雨看著於靜姝這副自說自話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明明她說得是真話,卻被於靜姝說得仿佛她說了謊一樣!
白秋雨這樣想的時候,已然忘了,在當前的這個世界裡,她的話確實算得上是謊言。
“於靜姝,你還真是心狠,我記得你手下有好幾個得力乾將,還有一個叫雯雯的,對你格外死心塌地,你就一點不擔心,你走了之後,她們要怎麼辦?”白秋雨妄圖用現代的那些下屬,來刺激於靜姝。
然而她哪裡知道,於靜姝早就通過空間的鏡子,知道了現代的情況,根本沒什麼好擔心的。
所以下一秒,她就看見於靜姝和係裡的老師們討論了起來。
“看來她幻想出來的事件非常完整,甚至還創造出了不同的角色。”
“這種程度的妄想症確實很罕見。”
“而且聽起來,似乎還可以邏輯自洽。”
幾個人湊在一起討論過之後,於靜姝還主動向胡醫生提出了要求,“胡醫生,白秋雨的主人格對我應該有很大敵意,我不清楚她是否會告訴我她的全部想法,能不能請你把她虛構出來的故事,完整地講述一下?我們都對她的幻想非常感興趣。”
幾句話,不僅刺激得白秋雨發狂,連胡醫生的心理防線都要崩潰了。
“於靜姝你不得好死!賤人!賤人!”
白秋雨就要撲向於靜姝,卻被一旁的護士眼疾手快地給按住了,強製性地給她注射了一支鎮靜劑。
胡醫生一臉意外地看向於靜姝,問道:“你真的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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