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與願違。
眼前的地方依舊是瘋人院。
而且,在這副身體如此虛弱的情況下,主導身體的居然是她,就說明……
白秋雨的眼角緩緩流下一滴淚水。
離開的靈魂居然不是她,而是原主!
原主到底去哪了?是死了?還是代替她回到了現代?
白秋雨心裡嫉妒得發狂,然而身體卻被禁錮在病床上,動彈不得。
瘋人院為了防止病人自殘,有很多這樣的病床。
她現在連死的機會都沒有了。
白秋雨因失血過多而乾涸的嘴唇翕動著,低聲質問著命運,“為什麼不是我?我本來就不應該來這裡的……”
旁邊看護她的護士低頭湊近聽了半天,才聽清白秋雨的話,不由有些納悶。
但精神病人說得話本來就很少有什麼邏輯,護士也沒興趣刨根問底,看了一眼白秋雨的情況,就走出去說道:“她醒了。”
新的主治醫師進來,查看了一番白秋雨的情況,發現她雖然精神萎靡,但似乎可以正常溝通,便說道:“你放心,你的主治醫師換成了我,以後不會再有人虐待你。你現在最要緊的,是安心養病。”
白秋雨的眼中閃過一絲恨意,聲音沙啞地問道:“胡醫生呢?”
“他被停職了,回來工作的機會很渺茫。”
新的主治醫師說完這句話,就要離開病房。
這時白秋雨又問道:“醫生,我昏迷了幾天?於靜姝是不是已經走了?”
醫生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你昏迷了兩天,於同誌他們還沒有走。”
“我可以見她一麵嗎?”白秋雨的眼睛看向身上的束縛帶,說道:“就以這種狀態,我沒機會傷害她。”
醫生心說你現在這個身體狀況,本來也傷害不了誰,但還是說道:“你目前不適合情緒太過激動。”
“我可以吃藥之後再和她見麵。”
白秋雨的堅持起了效果。
她畢竟是個年輕姑娘,被關在這裡這麼多年,新來的醫生和她不熟,自然難免有惻隱之心。
於是沒過多久,於靜姝就在招待所的前台接到了電話。
“她說想見我?”於靜姝的眼睛轉了轉,對著電話那頭問道:“醫生,她前幾天的搶救情況是怎樣的?還請您如實相告,也好讓我清楚她的身體狀況,不至於見麵時刺激到她。”
於靜姝這麼問,其實是想知道,白秋雨搶救的時候,有沒有明顯的瀕死狀態。
她很懷疑,白秋雨現在已經不是“人格分裂”了。
“她搶救期間險些沒救過來,為此院裡還動用了進口的除顫機器,通過電擊複蘇了她的心臟。不過她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失血過多,雖然輸了血,但身體還是異常虛弱。”
於靜姝聽了,輕輕挑了挑眉頭,心想:
這個情況,怎麼和她剛穿越的時候那麼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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