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身上快閃出跑馬燈了喂!]
【這是男女主高亮時刻,你自己也發光。】
此時更衣室前要是有外人在,一定會被這兩人之間的氛圍閃瞎了眼,兩人將旁邊的程菁襯得處境尷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救命,我不想當跑馬燈。]。
“是誰在唱歌,溫暖了寂寞,白雲悠悠藍天依舊淚水在漂泊~”
就在兩人“情難自已”的深情對視時,一個含著笑意的聲音響起,瞬間打斷了兩人之間那難以名狀的曖昧氣氛,順便也掐斷了岑婧腦子裡循環播放的。
“這麼巧。”
趁著厲雲霆回頭,岑婧迅速抽回自己的手向後撤了一步,笑盈盈的跟姍姍來遲的反派大佬打招呼:
“嗨。”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
現在人已經到齊了,讓狗血劇情來得更猛烈些吧!
“三叔。”
無論如何,厲言也都是厲雲霆的長輩,他隻能向他微微點了點頭示意,顧不上其他又轉頭看向岑婧:
“婧婧,給我一點時間可以嗎?我想跟你聊聊。”
他一定要坦誠的跟岑婧說清楚,不想就這麼糊裡糊塗的被她拒之門外。
不知道為什麼,冥冥之中他有一種預感,岑婧離他越來越遠,遠到他要是再不奮起直追,就可能再也不會有機會了。
“......”
岑婧勉強的對他笑了笑,眼神卻不由自主的瞥向一旁看好戲的厲言,示意他趕緊替自己解圍。
可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倆之間太過沒有默契,厲言像是完全看不懂她的意思,打完招呼後隻是靜靜地抱臂立在一旁,像是真的無意間路過,根本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可惡......]
“婧婧......”
見她不答,厲雲霆輕聲喚她名字,又想上前去握她的手。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岑婧訕笑著後退了兩步避過他,又認命似的歎了口氣道:“有什麼話你就在這兒說吧,都沒外人。”
可不是沒外人麼,家宴那次這幾位都在。
“好,婧婧,我們就在這裡說。”厲雲霆見她避過自己的動作,眼神暗了暗,隨即也不管是不是有彆人在看,珍而重之的對她吐露心聲:
“婧婧,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對,我對你做了很多壞事,我也不想現在就奢求你的原諒,但起碼......起碼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我、我隻需要一個機會......”
在厲氏主掌大權雷厲風行的厲總,談判桌上胸有成竹氣勢迫人,從小到大都天不怕地不怕的厲雲霆,如今麵對她,卻失了從前所有的分寸與自信。
他不奢求其他,隻求一個機會。
而對麵的女人長相溫婉,濃密的黑發柔軟而順滑,一雙眼睛自帶三分笑意,看起來分明是極其好說話,又容易心軟的長相。
麵對這樣失去了攻擊性,卸下所有武裝將自己完全剖開的厲雲霆,她隻是輕輕攏了攏剛才垂散下的一縷鬢發,語氣平靜又和緩:
“厲雲霆,覆水難收。”
隨即,不顧呆滯在當場的男人,禮貌而疏離的點了點頭,堅定又決絕的離去。
不是所有傷痛都會被時間衝淡,傷害已經造成了,是可以儘量彌補。
但無論再如何補償,裂痕永遠都是裂痕,拿再多的愛來填補,那些裂痕也都會永遠的橫亙在那些時光裡,哪怕被傷害的人已經選擇了原諒,那些曾經也都是真實存在的。
覆水不可收,行雲難重尋。
當然,這些是對於原主而言,她這句覆水難收,也是代替原主對厲雲霆最後的回答。
對她而言,厲雲霆跟這裡的所有人都一樣,紙片人物罷了,她不會賦予真實的情感,不會因此悲傷,更不會產生什麼情感。
她一直表現得對什麼事都毫不在意,是真的不在意。
鏡花水月,她一直將自己置身事外,從未有一刻沉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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