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罵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怎麼,打狗還需要打聽打聽主人是誰?”
為了劇情任務,她可以忍氣吞聲,可現在劇情任務已經完成這章魚妹還在不依不饒,岑婧雖然不會在意角色人物的想法和評價,但狗都追在屁股後麵咬了,她也不會一直忍讓。
“你這個瘋女人是不是找死!!”
周苒苒像是突然開始應激反應的某種動物,麵色猙獰當即就要衝上前去,做著精致美甲的手已經高高揚起,作勢要給她一個耳光。
可那隻手還沒落在岑婧臉上,便被穩穩接住接著便被狠狠甩開。
“早就打過狂犬疫苗了,以為我會怕你?”
將暴怒的周苒苒甩了個趔趄,岑婧隨意的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嘴上卻毫不留情的繼續輸出:
“老是問問問,我跟厲言什麼關係,你管那麼多呢?收糞車從你家門前路過你都要拿勺子嘗嘗鹹淡。”
“你要是實在閒得慌沒事乾,就找個廠納納鞋底子,要不就讓你家裡人走個後門,送你去電子廠焊二極管。”
周苒苒哪裡見過這種陣仗,一時間被她連珠炮一樣的話鎮住,想說什麼來反駁又被死死壓製,竟是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見她不說話,岑婧湊近兩步,聲音不高不低的問:“怎麼不說話了,聲帶甩丟了?”
“賤人!你會後悔的!!”
氣到渾身顫抖明顯已經“黑化”了的周苒苒咬牙切齒的撂下這句狠話,顯然是對眼前的女人恨到了極點。
“叫囂有什麼用,真咬到我才算你本事。”
對麵的人毫無戰鬥力,岑婧頓時就沒了跟她對線的興致,一副愛誰誰的滾刀肉架勢,繞過咬牙切齒的周苒苒轉身離去。
兩步走到拐角處,又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正好整以暇抱著手臂倚在走廊牆壁的男人。
“怎麼樣?這場激烈的對手戲還可以吧,厲先生還滿意?”
厲言是故意將周苒苒帶上,又故意給她們兩個製造矛盾衝突,雖然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真實目的。
但這場戲,他想看,她就演。
隻是連岑婧自己都沒有發覺,這句話沒有了平常的處變不驚,也沒有了以往的從容自然,反而帶上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她整個人在這一刻都變得鮮活起來。
以前的岑婧一直將自己置身故事之外,她就像一潭平靜的死水,偶爾有微風拂過水麵,那微微浮動的波瀾也僅僅隻是浮於表麵,更深處則是無儘的寂靜,古井無波。
而現在的她則更像是被投入了一顆小小的石子,不僅水麵泛起波紋,水麵下更深處的平靜也被這突然而來的一顆小石子驚擾。
大概看出岑婧是真的動了氣,男人收起隨意的姿勢,主動迎上去。
麵對麵微微俯身,看著不躲不閃與自己對視的女人,厲言那張冷峻英朗的臉上漸漸染上了幾分略顯溫柔的笑意。
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穩穩壓在她的頭頂,掌心在蓬鬆柔順的發絲上輕輕摩挲。
“我以為你出了氣會更舒服一點。”
他確實是故意的,故意將周苒苒帶出來,故意扔給她,故意任由周苒苒挑釁她。倒並不是惡趣味到想看什麼戲碼,隻是覺得會場裡侄子的處理方式令人太過憋屈。
卻沒想到最後卻是他的自作主張,讓她淡泊外表下的鋒利爪牙初露端倪。
“......”
他的歎息很輕,但由於兩人挨得近,那聲歎息像是圍繞在她耳邊,幾乎能感受到男人撲麵而來的溫熱呼吸,岑婧少見的愣了愣,沒有像往常一樣牙尖嘴利的接話。
走廊靜謐,他低沉的聲音像是一根輕柔的羽毛拂過耳畔:
“小岑,我惹你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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